楚翊眯起眸子,“哼,又是那个女人做的,对不对。”
“只听到侧妃娘娘在骂太子妃,而且太子妃也过去看热闹了。”
楚翊眸中掠过一丝危险的光芒,“既然如此,不是她会是谁。”
手指缓缓收紧,“沈言,你果然是无法无天了。”
他终究还是踏出了院子,不过去的,却是沈言的院子。
谢雁初浅酌了两杯酒,便要离开。
“怎么,我这儿的菜不好吃吗?”
沈言觉得他走得有些快了。
谢雁初淡笑,“是美宴,不过在下还有事,就不奉陪娘娘了。”
若尊主知道他在这里逗留太久,怕又要吃醋。
沈言把他送出院门口,就看到楚翊怒气冲冲地杀过来。
“沈言,你又算计侧妃。”
沈言让他一张脸泛着青色,显得有些无精打采,“又怎么啦?你们两个整天往我这里跑,咋咋呼呼的,你们不嫌腿累,我都嫌烦了,就看到门口贴的这一副画像吗?”
她伸手指点了点。
“这画面上的人和狗不得入内噢。”
这一幅画楚翊撕了好几次,可沈言准备的更多,撕掉了就让人再贴起来,久而久之,楚翊和沈巧儿都习惯了。
楚翊哪里会听她的话,踏入院子,对她步步紧逼。
“你把侧妃害得这么惨,难道还不够吗?你为什么还要再让她吃老鼠肉。”
沈言双手环抱,“楚翊,平白无故,你怎么又诬陷我来了?”
“诬陷?你心里清楚这根本不是诬陷,你玩第一次还不够吗?为什么还要玩第二次,你是不是要把侧妃活活玩死才肯罢休?沈言,你这个疯女人,真是一点也不可理喻。”
“噢,你说的是这件事啊,关于老鼠肉我倒是想起来,就在不久前,沈巧儿派人溜进我的院子,就在伙房的后院,把老鼠肉放到了骨头汤里,我寻思着这么好吃的肉,不能无功不受禄,还是还给侧妃吧,就让人送了回去,你说说,礼尚往来有错吗?”
她这一说,楚翊就把事情串了起来。
原来是沈巧儿想要报复,没想到反而被沈言将了一军。
“要说你们第一次吃到老鼠肉,虽然与我无关,可我以为这是报应。”
沈言又说。
楚翊盯着她,眸中寒流涌动,沈言的话真真假假,她倒是会推卸责任。
“你想啊,沈巧儿把老鼠放到我的院子里,想让我被咬患上鼠疫,她是老鼠的主人,老鼠自然更喜欢她,往她的碗盘里跑,我也没办法呀,你又偏袒着她,老鼠看着你们是一伙的,也往你那边跑了一部分,这说明了什么,说明你们夫妻情深,连吃老鼠都要凑一对儿,这不是该祝贺的事情吗?”
沈言说了这么一通,不过是告诉楚翊,他和沈巧儿自食其果,活该。
楚翊的脸变幻莫测,他明明心里有气,却无法发泄,沈言的这张嘴巴,着实是厉害得令人难以招架。
“呵,让本宫和侧妃吃到老鼠,的确是你亲手所为,不管你有多少狡辩的花招,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。”
“我怎么亲手所为了?第一次是老鼠往你们那边跑,还牺牲了自己,让你们吃肉,第二次是我礼尚往来,楚翊,作为储君,你得讲道理啊。”
说到储君,沈言自然不希望楚翊当皇帝,他当皇帝,她只有死路一条。
而他的储君位是她成就的,她也可以毁掉。
楚翊只是恨恨地盯着她。
“明天的事情,殿下考虑得怎么样,是不是现在就要告诉我答案?”
沈言没那闲工夫陪他周旋,直截了当地问。
楚翊根本就没有头绪,不,是什么也不打算让给沈言,“你就没有其他条件可以提吗?”
“抱歉,还真的没有。”
沈言摊开手,返身走进了大殿。
楚翊气急败坏,一拳砸在近旁的一棵树上。
“殿下,损坏了这里的东西,可是要赔偿的。”柳嬷嬷看到那棵树摇摇欲坠,赶紧说道。
楚翊好笑地冷哼一声,“果然是太子妃养的狗,竟敢在本宫的面前狂吠。”
又是一拳打下去,树干咔嚓一声,断成两半。
沈言回头看看,楚翊已经怒气冲冲地去了。
“娘娘,这可怎么办呀?”
柳嬷嬷皱着眉头。
沈言道,“那就重新栽一棵,太子正在气头上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