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想沈言感觉到楚翊来,担心两个孩子的安全,心下不得安宁。
楚翊道,“本宫把太子妃带回太子府休养,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,你有什么资格阻拦。”
谢雁初看他一眼,“我已经决定好了,太子妃在这里养好了伤再回去,若是回了太子府,遭人暗算怎么办?”
“谢雁初,你偏要故意与本宫作对?”
楚翊面上多了一层怒意。
“倒也不是,只是为了保证太子妃的安全,再说太子府终日鸡犬不宁,太子妃养伤也没个安静地,如果太子是真的为了太子妃好,就不要再来打搅她,这才是对她最好的成全。”
楚翊冷笑,“你凭什么认为本宫会伤害她,如果她留在你这里养病,别人又会怎么说,还是说,你是为了给你的主子交代?”
楚泽神色微微一动,却是气定神闲地饮了一口茶,不动声色。
谢雁初气度已经很不凡,在他之上的人,又会是什么样子?
谢雁初已经有些不耐,“殿下心知肚明,人一旦送回去,第二天就会没了,殿下与太子妃之间那么多恩怨,又何必来打亲情牌,至于别人怎么说,太子妃一向看得开,我又何必在意,这里是医馆子,太子觉得,有谁会往龌龊的方向去想?”
楚翊死死地盯着他,“你以为本宫要对太子妃不利,你这是污蔑!”
楚泽折扇在手中一敲,“太子皇兄又何必动怒,臣弟看太子妃清醒的时候,倒比较倾向留在这里,知道这里安全,她才放心地睡了过去,若是换了地方,怕是会躺不安稳,为了太子妃的伤势着想,太子皇兄还是宽容一些,在哪里养伤都一样,关键是要把伤养好,太子皇兄说是吧。”
楚泽眼眸更加冰冷,“三皇弟,你这么偏袒太子妃,还说你对她没有任何心思,哪怕你想娶她,她贪恋太子府的荣华富贵,也舍不得离开。”
楚泽摇头,“太子妃重伤在身,太子皇兄又何必说这样的风凉话?太子妃若是听到,就更不愿意回太子府养伤了。”
楚翊没了理,可又不甘心这样离开,浑身源源不断地散发着寒气。
沈言的野男人,这里就有两个,他恨不得亲手手刃他们。
沈巧儿在三皇子面前福了一下身子,“三殿下,我是太子妃的二妹,莞夫人是太子妃的五妹,难道三殿下还担心,你们照顾不好太子妃吗?这里固然好,可若是让人听到了,一定要说太子府不周到,太子妃受了伤,却任由她留在外头,我们也只是想尽我们的责任,三皇子和谢公子只管安心让我们把太子妃带回去。”
楚泽勾起一抹笑,“侧妃还真会说话,只是为了太子府的面子,强行把人带回去,怕外人说得更难听,太子妃的伤势最重要,这是根本,侧妃可想明白了?”
沈巧儿一噎,看向楚翊。
沈莞打心底希望沈言留在这里,回到太子府,哪怕是她有心,也帮不了她,可是她不好开口,干脆一言不发。
这里有谢雁初,有楚泽,还有沈言的四大护卫。
他要强抢的话,胜算不大。
看着榻上没有半点自保能力的人,明明他有机会,轻而易举得将她置之于死地,可是却无法把人带走。
楚翊心头恼恨翻涌。
最终,带着一身寒意离去。
沈巧儿也很不甘心,可是有什么办法,沈言留在这里,完全断绝了她的机会。
“我代我家主人,谢过三殿下。”
谢雁初微笑着,不亢不卑地行了一个礼。
“看来你家主子很有能耐。”楚泽抚着扇缘,“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见着。”
谢雁初礼貌道,“主子事务压身,难得抽出空,还希望三殿下见谅。”
楚泽含笑,“反倒是我打搅了你们,太子妃既然留在这里,还希望谢公子务必保她周全。”
谢雁初道,“三殿下客气,这是我们应该做的。”
等到楚泽离去了,谢雁初轻轻抱起沈言,走向后院,放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,放下帷幔。
“这件事,不要与尊主提起。”
他无法想象,尊主知道了这件事,会有多生气。
“怕是瞒不住尊主。”
谢雁初顿了顿,“交给我吧。”又道,“袭击的那个人在哪里?可抓住了?”
“被三殿下带走了,是个十岁的小女孩,相信很快会问出幕后主使。”
“噢?”谢雁初有点意外,不过他看过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多了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