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搅到她了。”
墨君逢只是扔下了这么一句,就返身进了屋子。
空气中飘着浓郁的血腥味,谢雁初默立了半晌。
他以为他已经做得足够好,可是和尊主比起来,又哪里比得上?
尊主才是真正的,全心全意为太子妃着想,事无巨细。
谢雁初心情有些复杂,可随即释怀一笑。
楚翊为了等消息,大半夜都没有入眠,随即听到禀报,派去的人全军覆没。
“一群酒囊饭袋,这就是你收买的人?”
楚翊一脚踹在凌风的身上。
凌风跪了下来,还没有开口,来禀报的人道,“是墨君逢出手了,据说嫌吵到太子妃休息,若不是他及时赶回来,这事儿一定成。”
“墨君逢!”楚翊从唇齿间挤出他最深恶痛绝的三个字,“去宫中禀报,说可疑乱党就在悬壶馆。”
墨君逢的画像宫中是见过的,只要捉一个准,那就有口难言,这样厉害的危险人物,宫中除掉一个是一个。
借着宫中的力量,若那人将沈言带走,更有理由追查,若留下沈言,沈言便会落到他的手中。
楚翊露出阴恻恻的冷笑。
很快,宫中的护卫将悬壶馆包围了起来。
谢雁初踏出大门,看到太子楚翊,还有齐公公,身后跟了大队人马。
“太子这是什么意思,带不走人就打算明抢?”
楚翊道,“谢公子多虑,不过是听说这里有谋逆贼子混入,本宫协助宫中搜查。”
“噢,逆贼,长什么样子?”
齐公公冷笑一声,走上前来,将手中的画像展开,“这上面画的就是逆贼,谢公子不要说,他从来没有出现在你们这里。”
谢雁初面色讶然,“齐公公识不得这位公子,太子殿下也识不得?”
楚翊冷冷道,“本宫只知道他是可疑人等,需要缉拿归案,这是父皇的命令,如果你敢抗旨不尊,只有死路一条。”
谢雁初笑笑,“齐公公回去禀报一声,皇上误会了,这位公子是太子妃的面首,偶尔会在太子府出没,又怎么会是逆贼呢。”
“这……”齐公公一下子懵了,看向楚翊,“太子殿下,这种玩笑可开不得啊,画像是您呈给皇上的,这画上的公子,怎么又变成太子妃的面首了?”
楚翊盯着谢雁初,眸底黑流涌动。
“太子妃的面首,就没有可能是逆贼了吗?谢雁初,你敢偏袒,哪一天逆贼则祸乱朝纲,怕都要算到你的头上。”
谢雁初道,“是不是逆贼,不能光凭靠着一张嘴说,需要拿出证据,不知殿下手头有没有什么证明,不然就是向皇上撒谎,这罪名可就大了。”
齐公公皱起眉头,明显不高兴了。
“本宫看着他像逆贼,不然他为何没有任何来历,身后隐藏了什么,你们自己心知肚明。”
楚翊命令,“这个人口口声声袒护,看来与逆贼沆瀣一气,把他的人一起抓起来。”
齐公公脸上犹豫,“太子殿下,这随便抓人,恐怕不太好,您所说的逆贼,却是太子的的面首,这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,还是得禀报皇上。”
谢雁初道,“如果太子妃的面首是逆贼,几次出入太子府,太子却无动于衷,岂不是故意放逆贼一条生路,或者与逆贼是一伙的。”
楚翊听到他这样说,顿时怒不可遏,“休得胡说八道,本宫怎么会和野男人是同伙,谢雁初,你再信口雌黄,本宫可不想跟你讲什么道理。”
“啧啧,我好怕啊。”谢雁初嗤笑,“太子随便说人是逆贼,胡乱抓人,等到传开了去,人心惶惶,太子失去拥护,这位置还坐得稳吗?”
楚翊本来想着什么也不管了,先把这些碍眼的男人抓起来,再一个个除掉,谢雁初的话提醒了他。
无论怎么样,没有证据的确不能乱来。
他将手中的剑扔给护卫,“谢雁初,你要证据,本宫总有一天会给你证据,你家的主子最好藏好一点,等到戳破了那一层面具,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他能往哪里逃?我们走。”
齐公公脸上很不悦,被楚翊瞪了一眼,立刻变得恭敬了一些。
“恭送太子殿下,若有什么疑问,殿下只管提出来,在下为殿下解惑。”
谢雁初含笑,眉眼带着戏谑。
楚翊怒极,可是却无可奈何,走了两步,想到沈言还在医馆里,不由得顿了顿。
“太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