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巧儿走到院子里,听到大殿里的动静,眸子不由得一冷。
说是要趁机杀了沈言,可却是想要她回来,作为一个女人,这其中的微妙她不是不懂,只怕就连楚翊也没有察觉到。
沈巧儿终究没有走进去,她拽紧了帕子离开。
“冬梅,你想想法子,沈言既然这么喜欢外面,那就让她永远留在外头吧。”
大姐,我这是在成全你呢。
三皇子府。
“太子正在花重金招募高手,其中不乏奇人异士,皇后的身边,搜罗了一些特殊人士,个个身怀那些旁门左道本领,甚至有的是可怕的邪术。”
董平把得到的消息向楚泽禀报。
楚泽稍微沉吟,“这样做,大概是为了除掉太子妃。”
董平道,“三殿下还是少接触太子妃,免得成为皇后的眼中钉,肉中刺。”
楚泽修美的手指缓缓叩着扶手,优雅尊贵。
“董平,有一天你会明白的。”
董平一时猜测不出三殿下的意图,不过他看到三殿下眼里的笃定,那是一种掌控一切的决心和自信,心下一动,“卑职相信,三殿下所做一切,必定有理由。”
楚泽微微阖上眼眸,想到数年前,睫毛不经意颤动了一下。
次日,沈言才起床,墨君逢就踏入了房间。
他执起她的手,“带你去看一出好戏。”
“哎,我还没有洗漱呢。”
“这样也好看。”
园子里,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,疯狂惊恐。
沈言一眼就看到,那个小女孩在地上颤抖着,发出沙哑的哀嚎,眼里都是悲戚和害怕。
“父亲,娘亲,你们在哪里呀,桃儿好想你们。”
“桃儿好怕,这里有人在吃人,他们在啃骨头,在剥头皮,这里到处都是黑夜,有好多鬼,桃儿怕……”
她的眼睛大大地睁着,泛着红赤,神色癫狂悲怆,显然是受了莫大的刺激。
“她都记起来了吗?”
“她是一个孤儿,七岁时,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母被人杀死,紧接着皇后的人带走了他,消去了她的记忆,把她培养成一个杀手,她的脑海深处,保留着她最重要的人,那些训练的人告诉她,只要完成任务,他就可以见到自己的父母。”
“现在,她记起来了一切,阿言,这是她该受到的惩罚。”
墨君逢娓娓道来,脸上没有一丝波澜。
沈言皱起了眉头,“她被收容训练三年,就是为了杀我?这么说来,皇后早就想要我死?”
“不错,要认定一个目标,对那个目标产生刻骨铭心的仇恨,至少也需要两三年。”
沈言沉默了下来,看着小女孩痛不欲生的样子,心中颇有两分感慨,“她也是个bei操纵的可怜人。”
“怎么,你同情她了,别忘了她在你腹部上捅的刀子。”
墨君逢眉梢微挑。
“说不上同情,可也说不上太厌恶,人各有命,她的命如此,给她一个痛快吧。”
沈言转身进了屋子。
很快,小女孩的哭声就听不到了。
沈言从窗户看出去,她的尸首被拖走,没有一点生气,只是一身散了架的骨头,实际上,她早就已经死了。
柳嬷嬷在身边叹了一声。
“你是不是觉得我做得残忍了?”沈言静静地看着她。
“奴婢不敢,只是觉得这小丫头是造了什么孽,竟然遭了这么多的罪。”
沈言道,“她的身心都破碎不堪,活着也是煎熬,不管是父母的死,还是训练的经历,都是她挥之不去的阴影,会一辈子伴随着她,还不如现在就了断一切,让那些痛苦随着她的身子埋葬在黄土之下。”
再说,她也不可能去拯救一个差点杀死自己的人,这个小女孩留着,流落到大街上,也不可能活得下来。
柳嬷嬷道,“娘娘做得对,奴婢只是希望,这样的悲剧能够少一点,看着让人呼吸都不能了。”
太子府,一番激情之后,沈巧儿瘫软在楚翊的怀中,手轻抚着楚翊的胸膛。
“太子妃还不回来,太子府的产业积压了太多事务,殿下承诺过,产业迟早是臣妾的,臣妾想要先练练手,如何?”
楚翊有些犹豫,“本宫看她好得差不多了,只怕不日之后就会回来,到时候她必然与你争个不休。”
对于他来说,当然更希望产业和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