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他阖上眼,再多的话,都无济于事。
看来,他真的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。
“好,那就让你的野男人小心一些。”
楚翊语气没有一丝波澜,可是浑身透着肃杀冷凝之气,抬步走出了亭子。
沈言勾唇,“该是你自己小心。”
楚翊突然发出一声怒吼,一拳打在地砖上,碎石飞溅,地面凹陷下去一个大坑,而他的拳头上也鲜血淋漓。
沈言看过去,眼眸冷寂。
楚翊头也不回地出了院子,从拳头上滴下的鲜血消失在小道的尽头。
“啧,方管事,去拔一百两银子,把这路面好好修一修,不要用我名下的银两。”
沈言说。
既然是楚翊破坏的,那就由他负责。
柳嬷嬷脸上震愕。
“娘娘,太子肯为您做到这一步,不会是对您……”
沈言摇头,“不,我可以为太子府带来利益,柳嬷嬷,对敌人的仁慈,就是对自己的残忍,只要我稍微松懈,不定以前的事情要重演,我一步步走到今天,又怎么会把眼前拥有的放弃?”
太子府的家业,美人儿,还有尊崇,还有荣华,这些,她都要紧紧握在手中。
隔墙有耳,楚翊的那番话,很快就传到了沈巧儿的耳中。
沈巧儿没有想到,楚翊为了沈言,竟然愿意放弃她,她以为听错了,连着确认了好几遍。
“不,假的,一定是假的,太子不过是敷衍她离开那些野男人,不要给太子府丢脸,他不会真的舍弃我,不可能!”
特别是哪一句,他欠她的,已经还完了,更是让她坐立不安。
他怎么可以这样说?那样的恩情可是生死之恩,怎么能够报答得完,他必须要一生一世对她好,他的身边,不能再有其他的女人。
冬梅说,“娘娘不要心急,太子的确可能是为了让太子妃和别的男子断绝来往,才这样说,实际上要太子真的舍弃娘娘,太子做不到。”
沈巧儿脸色发白,心中充斥着不祥的预感,连手指都在颤抖。
她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,哪怕她以前惹过da麻烦。
“什么叫做可能是,一定是,沈言不断勾搭野男人,太子府深受屈辱,太子才出此下策。”
沈巧儿嘴唇哆嗦着,虽然她在反驳冬梅,更像是在说服自己。
冬梅道,“太子妃为了她的那些相公没有应下,不然,定要与殿下为难,娘娘的位置还稳得很,不必担心。”
可沈巧儿在乎的,却不是这个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