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有这样的事情,太子不是对娘娘恨之入骨吗?”
碧霞惊讶得眼珠子都要掉了,同时感到一阵愤怒,“嘴巴上打击着,行动倒是很实诚,奴婢就说嘛,娘娘这样美貌有才能,太子怎么会不生出觊觎之心?那,太子得逞了没有?”
碧霞心中祈祷着,千万不要,娘娘怎么能被那样的人糟蹋呢?
“没有,我和他殊死搏斗,反而让他受了伤,不过……”沈言带着担忧道,“太子武功很高,这一次不过是他低估我,所以没有动真功夫,如果他不死心,下一次,就怕我难以逃脱他的魔掌。”
碧霞听得胆战心惊,“那娘娘该怎么办呀?奴婢好害怕。”
“怕什么?”沈言勾唇,眸子却冷到了极致,“我没有武功,也可以靠一些小心机。”
碧霞知道这些对于娘娘来说都不是难事,她嘟囔,“果然男人一个个贪得无厌,又虚伪至极。”
沈言道,“楚翊不过是在考验我,如果我向他示好,他就会趁机羞辱我,满足他高高在上的自大心,因为他不相信,曾经被他握在手中的,会脱离他的掌控,他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,他不会爱上我,我和他注定不能共存。”
碧霞觉得她说得在理,可是转念一想,“若是殿下真的对娘娘有一丝情意呢?”
“不可能。”沈言斩钉截铁。
她本来还怀疑,可是经过了方才,这是不需要考虑的答案。
碧霞说,“奴婢说的是假设,如果。”
沈言默然了一下,“碧霞,我早就不爱他了。”
碧霞似乎松了一口气,“奴婢本来还有些担心,若是殿下来软的,太子妃会不会重新被他俘虏。”
沈言道,“我又不是傻子,你操这份心干嘛。”
碧霞捂住了嘴巴,“这叫皇帝不急太监急。”
随着进入六月,雨水越来越多,甚至城中河有决堤的危险。
楚翊每天带人去疏通河道,沈言不用经常看到他,倒也眼不见心不烦。
这一天难得天气晴朗,沈言便出来大街呼吸新鲜空气,由于大雨连绵半个月,许多日没有露脸的摊贩和百姓都出来了,大街上熙熙攘攘,恢复了热闹的景象。
“你们知道吗?我听说啊,今年将会暴发大水,把整座京城都淹没。”
“不会吧,虽然有时候水位会涨很高,可这些年从来没有决堤,这种小道消息,不传为妙,免得人心惶惶。”
“不怕一万,就怕万一,据说是河神不满前些年的祭祀,所以发怒呢,看来今年的祭祀品要好好准备呀。”
那几个人从身边过去了,沈言拿着一个逗孩子玩的小玩意,顿了顿。
今年河水暴发,这是真的吗?看一眼天穹,今日难得晴空万里,倒显不出什么端倪来,不过她对气象也不是很了解。
转念一想,多半是以讹传讹罢了,京城存在一两千年,历史上还没有被河水淹没的记载,说明河堤修筑得高明。
沈言摇头,挑了几样小物件,一个人摇着扇子来到身边,摸出银子给她付了。
沈言看到骨节修长的兰指,抬眼,就对上楚泽魅惑众生的脸。
“三殿下也有闲心来逛街?”
楚泽淡笑,“难得天气好,不出来岂不是可惜了。”
沈言道,“你也不怕萝青公主跟来死缠烂打吗?”
她也听到了传言,这些日子萝青不断往三皇子府去,可每次都被护卫轰走了,楚泽对她的确越来越不客气。
“她打不过本殿。”楚泽语气疏淡,完全不放在心上。
沈言问,“那个人是你的人吧,那天假扮成你的那个人。”
“不错,他轻功极好,又戴了人皮面具,逃走了,面具一卸,再也搜寻不到身影。”
二人随着人流走着,沈言微笑,“萝青公主对三殿下爱慕颇深,不会轻易放弃,三殿下可要做好准备了。”
楚泽笑看着她,“太子妃似乎很关心这件事?”
沈言打了一个哈哈,“可是我平时看多了话本子,对男女之情颇有几分兴趣吧。”
话音才落,果然看到萝青公主从对面走过来,她粗鲁地推开街上的人,颇有几分颓丧的脸怒气弥漫,眼里还隐约含着泪。
沈言因为她要对她发飙,手默不作声地探下了袖子里。
可是萝青却站在三殿下的面前,声音透着喑哑,“你告诉我,你究竟要怎么样,才会断绝和这个女人来往,无论你有什么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