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不能把那些人的嘴巴都堵起来,唯一的解决之道,就是抓到那个不知好歹的吊儿郎当,从根源上杜绝。
这时,沁淑院一个下人进入院子,“殿下,莞夫人今日回将军府,捎回了二两君山银针,特派小人邀请您去品尝。”
君山银针极其难得,茶汁杏黄,香气清鲜,叶底明亮,又被人称作“琼浆玉液”。
据说饮用时,将君山银针放入玻璃杯内,以沸水冲泡,茶叶在杯中一根根垂直立起,踊跃上冲,悬空竖立,继而上下游动,然后徐下沉,簇立杯底。军人视之谓“刀枪林立”,文人赞叹如“雨后春笋”,艺人说是“金菊怒放”,是自古以来最为人称道和最具观赏性的一味佳茗。
楚翊神色微微一动,便去了。
如今,对于他来说,沈巧儿那里,已经不是必要的去处。
也不知道他早就累了,还是因为她躺了这么久,他们缺少了水乳激ao融,耳病厮磨的交流,所以他感觉生疏了。
大雨连绵,沈言撑着伞立在不远处的园子里,雨滴淅淅沥沥地从伞沿滚落,融入在地上及脚脖子的积水里。
她脚上着了一双木屐,裙摆及膝下,因此并没有被打湿。
看着楚翊往沁淑院方向去,不由得弯起了唇角。
“看到了吗?沈巧儿这一作一躺,从此在太子心中,只是平常,太子最多不过是顾念旧情罢了。”
碧霞道,“是啊,侧妃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,这就是对她最大的惩罚,最好的报应,太子不如以前爱他了,感情之事勉强不了,她还能怎么样呢。”
那样的惶恐和失落,连她都能够想象得出来。
君山银针是沈言给沈莞的,她知道楚翊最喜欢君山银针,在战场上,也千方百计地弄来。
楚翊到沈莞院子的时候,茶水正泡好,清香的茶香透入凉润的空气,让人神清气爽。
沈莞亲自迎了上来,接过楚翊手中的伞。
“外面雨下得这么大,风又凉,实在不该叫殿下往这里来,可是臣妾知道殿下心情烦闷,想为殿下排忧,这茶若是送过去,就凉了,所以……”
沈莞看着楚翊,眸子深处都是温柔和倾慕,像是满满的水快要溢出来。
楚翊脑海里浮起黄沙战场的那一双眼眸,同样是柔若秋水,同样是万分爱慕,他竟然不知,他恨透的那个女子,竟然将这样的一双眼深深印在他的记忆里。
他拿起沈莞的手,“你有这份心,本宫很欣慰,莞儿,你会永远对本宫如此吗?还是说有一天你会变。”
“不。”沈莞摇头,恳切地说,“莞儿不会变,永远不会变,不管太子如何,臣妾都会永远守在太子的身边,臣妾只有一个心愿,只希望太子不要抛弃臣妾,臣妾别无所求,只要陪着太子就好。”
楚翊微勾唇角,笑意温柔,可是在他眼前的女子,却仿佛是另一抹身影的模样。
他抬手,轻抚着她的脸,目光仿佛是在看沈莞,又仿佛不是,凝聚又空茫。
他的人生,是不是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?
沈莞难得看到太子深情,她的心忐忑不安,同时激动不已,她欣喜,她怕,怕这只是一场幻梦,怕转眼间,楚翊又变成那一副暴虐的样子。
“太子赶紧喝茶吧,茶快要凉了。”
想要留住这样美好的回忆,沈莞端起了茶,送到楚翊手边。
楚翊抿一口,回味着那样的余味悠长,鲜香怡人,望着雨帘。
今年的大雨比往些年滂沱,难怪坊间已经有了那样的传闻。
如果是真的,祭祀,又需要什么祭祀?
沈巧儿听到来人带话,轻描淡写地问,“太子人呢,是不是治水去了?”
那人稍微愣了一下,垂下眼皮,道,“这段时间太子忙着治水,可能会疏忽娘娘,娘娘不要见怪。”
沈巧儿觉得他的反应有些奇怪,“你在骗我,是不是?莫非太子在莞夫人那儿?”
“这,娘娘,小人只是来传话的,其他的一概不知啊。”
那人吓得一个哆嗦。
沈巧儿冷哼一声,“那就把看到的,听到的,告诉我,太子是不是往那个贱人那里去了?”
那人只想尽快脱身,“是,不过是莞夫人泡好了茶,让太子过去品尝。”
“果然如此,狗永远改不了吃屎,贱人,在这样的大雨天气,也忘不了勾引太子。”
沈巧儿本来就烦心,楚翊却和沈莞陪茶,卿卿我我,她气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