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,淡淡地析折出绚丽迷人的光。
他将暗格缓缓推进去,骨节修长的手指,也沾染上了一抹辉芒。
那双眼却冷黑如冰渊。
等到出来,眸子已经是一片清凉温柔。
沈言没有多问,只是拍拍身边宽大的扶手,眉眼流转着一缕魅惑撩人的波光,“过来陪我。”
“这还需要阿言说么?”
墨君逢在她身边坐下,让她依靠着他的怀,眼里都是她的影子。
沈言后背逐渐温暖,“你给楚翊吃的药,无药可解?还是只是吓吓他。”
她可不希望两天后,楚翊就把毒清了?那她在河中吃的苦,多不值得。
墨君逢道,“这是谢雁初专门为楚翊配的,就等着时候合适了用,若是不好用,第一个受罚的会是他。”
“看来要伴着他一辈子了,很好。”
沈言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“也并不是不能解,只是几乎没有任何大夫,有能耐配出解药。”
沈言突然明白了一点什么,微笑,眼眸倏而一凉。
等到她服下了药,墨君逢亲自将她送到太子府。
她着了风寒,他当然不会为难她。
“美人儿,美人苑一直空着,欢迎常来坐坐噢。”
沈言说着要下马车,却被墨君逢搂住,薄凉的唇落下来,印在她花瓣一般的唇上。
沈言轻轻推着他,“风寒,会传染的啊。”
“不怕。”
一刻钟后,他才放过她,沈言的嘴唇都有些麻了。
回到院子,柳嬷嬷对她说起不久前发生的事情,跪下来道,“奴婢实在受不得侧妃羞辱太子妃娘娘和奴婢,所以擅作主张,还请娘娘恕罪。”
沈言亲手把她扶起来,“你做错了什么,你做得很对,当然,如果她们伤得重一些更好。”
她的这些下人刁一些,泼一下,哪怕护卫不在,沈巧儿也不敢轻易招惹。
夏莲在一旁说,“都多多少少被石子和泥块砸中,侧妃额头上还受了伤呢,她当时就往昊擎殿去了,也不知道殿下会不会生这里的气。”
现在已经是黄昏,沈言望着日落西天,勾起唇角,“太子暂时不会往这里来,放心吧。”
楚翊正用着晚膳,突然胸口一阵剧痛传来,酒杯无力地从指间坠落,酒水撒了一地。
那样的痛犹如一万只蚂蚁在啃噬,伴随着难以摆脱的瘙痒,而且无法抓挠,五脏六腑都像在被撕扯和挤压,不断张缩。
“啊!”
楚翊第一次承受,便感到生不如死,他捂住心口,身体一倾跪在地上。
“殿下这是怎么了?”
护卫冲进来,把人扶起。
楚翊仰首,野兽发狂一般惨嚎,将两个人甩开,“去,快去叫姜大夫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