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一手摇铃,一手燃着黄表纸,口中亦是念念有词,与邙印一模一样。
邙印抬起袖子,抹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,如果和他说的不一致,他又该如何收场。
楚翊盯了他一眼,示意他镇定下来,无论如何也要坚持己见。
邙印将心一横,他没有退路了。
四分之一炷香之后,两人停了下来。
瘦一些的巫师神色一动,道,“皇上,今年雨水异常,是有缘由的,不过却不是因为河神不满祭祀品的缘故。”
“噢,那是什么原因?”皇帝蹙眉,面上变得纠结起来。
前后不一,孰真孰假?
“邻国南棠,也有一条大河经过,往些年总是爆发涝灾,那条河的河神能耐有限,倾尽全力也管不了,受灾的百姓今年不再祭祀,一来是发泄心中的怨气,一来是已经不对河神抱任何希望,那边的河神就将我们这边的请过去帮忙了,南棠国今年没有再暴发水灾,是锦华河神的功劳呀。”
“那么锦华国的河神什么时候才回来?”皇帝有些急切地问道。
瘦一些的巫师道,“皇上稍安勿躁,河神已经回来了,就在这个时候,等到明日不但不会暴发水灾,城中河道水位还会下降。”
皇帝斟酌,“朕怎么确定你们说的是不是真的,你们的说辞,和这位巫师截然相反。”
邙印冷笑,“我做巫师三十年,你们又是哪门子来的,在这里装神弄鬼,胡说八道,公然耍弄皇上,谁给你们的胆子?如果明日京城被大水淹没,你们死后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。”
还是瘦一些巫师道,“如果皇上不相信,大可以向了解情况的人问一问南棠国的情况,南棠往些年总是暴发洪水,皇上必定是知道的,只消知道今年这个时候,就可以证明小人并没有在说假话。”
楚泽道,“儿臣的手下才去那儿办事回来,南棠今年的确没有暴发洪灾,两岸百姓安居乐业,这正是锦华国河神帮助的结果,锦华河神如此仁义宽厚,不但庇佑锦华,还不辞辛苦,拯救它国百姓安危,又怎么会提出这样血腥没有人性的要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