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沈巧儿晕厥过去,楚翊才将她像瘟疫一样一脚踢开。
他摇摇晃晃出了大殿,月上中天,天地之间一片溟濛,对他而言是那样的刺眼。
楚翊望着虚空,眼眸赤红。
冬梅和金环光听声音,就知道屋子里发生了多么惨烈的事情,太子状若癫狂地出来,二人更是大气也不敢出。
偷偷地推门进屋子,才发现沈巧儿已经晕厥过去了,两腿之间都是血。
二人吓呆了,一探沈巧儿还活着,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“太子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夫人?”
金环抹着泪说。
冬梅没有说话,现在正是沈巧儿月事后易受孕的时期,虽然楚翊粗暴,可若能够怀上,便是一个转机。
果果的高烧终于退了下来,沈言一直守着她,不曾合眼。
柳嬷嬷说,“已经是二更,娘娘快去休歇下吧,这一熬又要三天才完全恢复过来。”
沈言微摇头,“高烧有反复的情况,我不守着,不放心。”
“去歇息,本尊看着。”
墨君逢踏进来,几乎是带着命令的语气。
沈言还是不肯,“自己的孩子,总要亲眼看着。”
墨君逢在太师椅上落座,“阿言,过来。”
沈言打了一个呵欠,懒洋洋来到他的面前。
墨君逢手一捞,她跌入他的怀中,然后,贴得严丝合缝。
“喂。”沈言皱眉推了推他,“果果病了,你这个做父尊的还不安分么?”
墨君逢将她的手抓在手心,垂眼深沉,“不安分的是你,既然不肯到榻上睡,就在本尊的怀中睡。”
沈言枕着他的胸膛,慢慢闭上眼,“墨君逢……”
“嗯……”
“你对我是什么感情?”
墨君逢顿了顿,“我爱你。”
沈言手微微抓紧他的衣襟,唇角勾起,“不,我们不过是河中有了一次,你就爱上我了?那个时候,我那么狼狈,而且,差不多已经疯了,我有什么值得你爱的。”
墨君逢看着她,“我早就爱上你了。”
“什么时候?”
“在你,十四岁那年。”
那时他救了她,她在他的怀中,一直赖着不走,就像现在这样。
“这么早吗?为什么你不肯告诉你,如果你告诉我,我就不必这么曲折。”
沈言有点惋惜。
她没有注意,男人的眼里掠过一丝漆黑的痛。
“都过去了,你知道就是。”
今年这一副身体二十一岁,五年沙场,入太子府两年,一晃眼,时光就远去了。
墨君逢的怀抱很舒服,蕴着的力量感让沈言说不出的安心,她很快睡了过去。
墨君逢将她脸颊的发丝别到耳后。
“傻瓜,因为当时,你没有选择本尊。”
沈言睁开眼,已经是通天亮,阳光从窗柩透进来,笼罩着她和墨君逢。
她对上墨君逢幽黑却神采奕奕的眸子,猜测,“你一直没有睡?”
虽然他要守果果,可小憩一下,也是可以的。
“本尊的精力好得很,你不是见识到了?”
沈言脸颊一烫,“贫嘴。”看向摇篮床,果果睡得正香,脸上恢复了血色,差不多已经好全了。
“果果很好,你不必担心。”
墨君逢将手松开。
沈言整晚都靠着他的肩头,给他揉了揉,“疼吗?”
“有些酸麻。”墨君逢唇角微扬。
“那我给你按摩。”沈言在他的肩头上点揉按捏起来,“力道怎么样?”
“唔,再用力一些,你不必担心本宫疼。”
沈言怎么听着,觉得怪怪的……
等到肩头差不多了,墨君逢看一眼胸膛,“这里也酸麻。”
沈言,“……”
“这里酸麻,要我怎么帮你缓解。”
“像方才那样就可以。”
声音带着一丝沉哑,掠过沈言的耳际,沈言感到身体升起一股说不出的燥re。
手在他的胸膛上点揉按捏,怎么感觉,更怪了。
看上去,完全像是她在对墨君逢韧实健美的胸膛邪恶。
“阿言,你这样,不怕本尊受不了?”
墨君逢眼皮微垂,意味深长。
沈言一看,脸刷地一下子就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