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言被他问住了,斟酌了一下,“算是吧,不过,你不要想太多,我不过是觉得你的皮相好。”
楚泽轻笑,“是因为什么也好,本殿都记住了。”
那一日拔剑弩张的气氛,烟消云散,楚泽是来赔罪的,带来了一两样价值连城的宝贝,一件是千年青花瓷,一件是失传书画。
沈言不要白不要,也不推脱,就收下了。
离开之前,楚泽照例去看看果果和舟舟。
“小世子和小郡主长得是好,可惜他们的父亲不经常得以陪伴他们,半殿会多尽一尽心意。”
沈言只道,“三殿下看他们一眼就可以了。”
墨君逢再怎么样,她也不会给双生子认父亲,姻缘,爱情,育儿,本来就是可以分开的,她相信墨君逢会承担起做父亲的责任。
她拒绝得如此婉转,又如此坚决,楚泽微微恍惚,那一天,她果然完全是挑逗他。
她可以因为他的皮相这样对待他,也可以因为别的男子好皮相,生出挑逗之心。
楚泽神色染上一抹幽茫,他何必……
然而,想到那一次的情形,依旧觉得,心口有什么在浮动,像琴弦被那么一拨,从此发出余音袅袅。
谢雁初这些日子都没有去笙玖乐坊。
他思来想去,不知道该怎么对尊主交代。
可是那边却来人了。
“谢公子,尊主让您过去一趟。”
谢雁初叹了一声,他知道他无论如何也逃不过的,娘娘啊,你知道你捅了多大的篓子吗?天底下,哪里还有比尊主更好的男子?
水榭楼台上,女子怀抱琵琶,伴在一旁,歌声空灵飘渺,仿佛不真实的存在,舞姬缓缓起舞,一道道惊鸿在台上展现最美丽的风采。
墨君逢凭栏而立,手指不时轻叩栏杆,他的颜容一派平静无澜,可小动作暴露了他内心的起伏。
台上的歌舞不知道有许久了,他并未看上一眼,桌上的茶也早就凉了。
“尊主。”
谢雁初来到,就感到这里的气氛很压抑,冷不防就让人起一个哆嗦。
“谢雁初,本尊竟然不知道,你这么喜欢逃避。”
墨君逢回过神来,冷锐的目光,定在谢雁初的脸上。
谢雁初心神一凛,“只是这几天医馆事务繁忙,所以……”
“若你再在本尊面前说谎,以后都不用再来了。”
墨君逢凉凉地下达通牒。
谢雁初越是如此,他越相信,事情没有这么简单。
他既然把这件事交给他,要的,绝不是一个敷衍的答案。
谢雁初脸上一惊,“不能跟着尊主,我这一生有什么意义?”
他心情沉重,“不是我不想说,而是无法启齿,我既想着怎么对尊主做交代,又想着,太子妃那儿,是否另有打算,所以……”
墨君逢没有说话。
“那一次我跟着太子妃到茶楼,结果看见,看见……”
谢雁初心口堵着得慌,踟蹰着,看一眼尊主的脸色,他夹在中间很难做人,但他也知道,他跟着尊主,无论如何也要对尊主效忠。
墨君逢只是淡淡问,“看见了什么?”
谢雁初将心一横,“看到太子妃挑逗三殿下,接着,两个人拥吻在一起……”
墨君逢眸子在瞬间黑了下来,仿佛最浓的阴翳,有什么在疯狂地涌动。
哪怕离得有些远,谢雁初也感到,阴沉至极的气息让海浪一样朝他席卷而来,他的骨头感到了飕飕的寒意。
台上的舞姬也察觉到了,个个面露紧张,尊主还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,仿佛下一秒,那样的气势就会把她们凌绞成碎片。
南姝抬起眼,看到墨君逢平静中在拼命克制着什么的模样,不由得一愣,尊主是因为沈言才这样的么?她眼波一转,隐约有了一些猜测,唇角浮起一丝笑意来。
墨君逢抿着唇,许久没有说话。
谢雁初不由得默默后退一步,“大概娘娘是有什么隐情,以娘娘平时对待尊主的态度,她不会突然这样做,我会调查清楚,尊主再给我一点时间。”
“不用调查了。”
墨君逢一个字一个字是那样的低沉,“本尊自己来。”
谢雁初皱眉,“楚泽也真的是胆大,明知双生子另有其父,而且身份定然不简单,还要这样做,不就是仗着尊主不方便总露面吗?”
墨君逢脑海里不由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