买好吃的好穿的好用的,把私房几乎要耗光了,沈言突然要一万两银子,她才感到吃力。
“娘娘,怎么办呀?”金环脸上是焦急的神色,可是心里再一次把沈巧儿鄙视了一通。
怎么说也是太子府的一个小主子,却这样捉襟见肘,那一个本就生根发芽的念头更加坚定了。
沈巧儿也六神无主,她总不能去和楚懿要,楚懿会说出什么话,她用脚趾头都能够想出来,她更不能去找沈菀,那等于送上门去被小贱人嘲弄。
她越想越恨,”贱人,把我的脸毁了,还要我用这么多银子买她的药膏。”
是可忍孰不可忍,可是她还能怎么办,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咽下。
冬梅拿出了她的积攒,可是算下来也只有五百两银子,金环见冬梅拿,她也不得不拿,忍着不舍把所有的赏赐和月例都拿出来,算了算,大概有七百两,冬梅虽然逼她聪明,可她从八岁就到贵族人家当奴婢,得到的自然要多一些。
沈巧儿也不客气,都收了,又多一千两,对她来说距离目标又近了一点。
金环浑身发凉,心底有什么在翻涌,那是恨,也是怨。
这些辛苦攒下来的家当,她是要给自己将来当嫁妆的,没想到沈巧儿居然就这样都拿走了,她多年的心血,就这样付之一炬,再说沈巧儿几乎没有翻身的机会,她以后还有什么盼头?
金环盯着她的那些财物,一双眼睛微微泛红,手死死攥紧了帕子。
“还差六千两,你们快想想法子。”
沈巧儿拿了婢女的私房,没有一句感激,更没有什么承诺,反过来催促。
就连冬梅都有些不舒服,不过沈巧儿是她的主子,她现在再不济,也能决定她的生死,想想也就算了。
金环借口肚子疼,出了院子,可是却往沈言的院子走去。
“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,平时把我呼来换去也就算了,还夺走了我的所有家当,活该你沦落到这样的境地。”
“一个侍妾而已,说到底还不是一个奴,你以为你比我高贵到哪里去?”
“哼,太子的宠爱没了,地位没了,当心哪一天,命也没了。”
金环低声骂骂咧咧,同时左右环顾,唯恐嘴巴里的话被人听了去。
等到了沈言的院子外,她才收住嘴。
“做什么?”
沈言院子里的人看到金环是一个人来,而且有些鬼鬼祟祟,立刻上去将人挡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