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言膝盖下的垫子不仅仅让她浑身无压力,甚至还有一股凉意弥漫到她的衣裳里,让她觉得舒爽无比,丝毫不适也没有。
真是一件顶好的宝贝啊。
庆阳支持不住了,压低声音道,“沈言,你是不是服用了什么药,才这样轻松,要多少银子,我跟你买。”
如果当众晕倒,不知道有多么丢脸,等结束后,父皇母后也不会轻易地绕过她。
沈言让她好过才怪,“哪里有什么药,公主不要乱说啊,是我身体好而已了。”
“你不必对我隐瞒,我不会说出去的,毕竟对我有好处。”
庆阳身子再一次晃了晃,焦急地说。
沈言叹了一声,“公主,既然有银子拿,我也希望真的有什么药给你,可惜,还真的没有。”
的确也是没有,因为她用的是垫布啊。
庆阳不相信,气恼地说,“你也太小心眼了,我就知道,你是成心想要看我的笑话。”
沈言静静道,“公主要这样认为,我也没有办法。”
庆阳感到一阵头晕目眩,此时法师大声道,“起。”
所有人都如释重负地起来,庆阳却眼前一黑,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。
皇上脸色一沉,“真是个没长进的,把公主扶起来。”
庆阳被扶起来,喂了一口冷水,一股凉意入体,一个激灵睁开眼睛,却看到他人都在用怪异的眼神看她,是啊,别人都坚持下来了,只有她在最后的关头晕倒,多丢人,晕厥得多不值得,要是知道会这样,她早早晕倒,也免得吃了这么多的苦还要被嘲笑。
沈言默默地伸伸腿,扭扭腰,一切如常。
庆阳公主想到她留下耻辱,沈言却无事一身轻,别人是没有发现什么猫腻,可并不代表,她会这样放过她。
“父皇,母后,儿臣有话要说。”
庆阳开口。
皇后也因为庆阳方才的表现感到不满,脸色不善地道,“大伙家都累了,饿了,还要去用膳,不是要紧事,就私底下说吧。”
庆阳坚决道,“此事有关皇家礼仪规范,有人对太庙祖宗不敬,母后说,这是不是大事?”
“噢,这么说来,倒是有必要听一听了。”
皇后与皇后对视一眼,道。
庆阳道,“这一次祭祀一共下跪三个时辰,又是在烈日之下,就连武功最高的太子皇兄,三皇兄,额头上都沁出了细汗,脸上略显憔悴,可是有一个人,却从头到尾,一脸轻松,没有流一滴汗,没有丝毫不适,看起来完全是在享受呢,儿臣怀疑,她一定是动了什么手脚,儿臣不相信,一个女子,竟然有如此超乎寻常的体能,比武艺高强的男子还厉害,这也太不可思议了。”
皇帝缓缓道,“这么说来,你指的那一位不正常的人,是女人了?”
“正是。”
庆阳冷笑,看向沈言,“她正是太子妃。”
话音才落,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沈言身上,果然见沈言脸色没有任何变化,反而神采奕奕,一如刚开始的时候。
又听到庆阳公主这样说,众人没有怀疑,是不可能的。
沈言跪下来,“皇上,皇后娘娘,臣妾体力好,耐力好,也有错吗?难道说,每个人都要病怏怏不成样子才好吗?”
皇后凉凉道,“女子天生体力不如男子,太子妃跪了三个时辰,却比男子耐力好,也比男子轻松,这就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了。”
沈言道,“世事无绝对,总会有特例。”
楚泽也跪下道,“父皇,母后,太子妃是武将出身,在战场上打过无数次头阵,体力比许多男子要好,是事实,没有什么好奇怪的,儿臣心服口服。”
庆阳努了努嘴,“哪怕是有什么特例,可因为一些原因,太子妃的武功已经不如从前,又生了一对双生子,实在很难让人相信,体能会比太子皇兄和三皇兄好,还是要证明清白,才能服众,不然,以后谁都可以在太庙面前藏些猫腻,对祖上不敬。”
沈言表情很平静,“既然公主这么执意,为了对在场的人有一个交代,那我就验明正身吧,只是如果我是无辜的,公主又该如何?”
庆阳抬了抬下巴,“如果太子妃是无辜的,那么,我当面给你赔罪,如何?”
“好。”沈言一口答应下来,“如果公主想要怎么检查呢?”
楚泽见她这么平静,知道她已经有了应对之策,只是含着淡笑,并不担心。
庆阳公主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