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敏锐地捕捉到了,皇帝和皇后,眼底同样有失落之色。
看来,果然是啊,什么惜才,什么顾念战功,终究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。
真正能够保护她的,只有她自己。
皇帝皱起眉头,看向表演的壮汉,“你既然说你不是故意,为何所有的刀具都像太子妃袭去?莫非你与太子妃有什么恩怨,想要在这样的场合报私仇?”
那表演的人脸上浮起一丝慌乱,“小人方才往下坠落,不小心碰到这些刀具,也是小人无法控制的啊,这一切都不过是巧合,还请皇上明鉴。”
沈言唇角勾起一抹讽刺,“既然是无法控制,那些刀具也该同时往下坠落才是,怎么会突然偏离了方向,都往我这里来?我已经看到了你的脚在使力,将刀具往这边踢,你还想抵赖?”
皇后脸色一沉,“放肆,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,暗害太子妃,谁给你的胆子,来人,把这个人拖下去,关入天牢。”她看着沈言,“为了庆生宴会正常进行事后再好好审问,给太子妃一个交代。”
“此人与我无怨无仇,定然是有人指使,不过,他没有得逞,便是背后那个人最大的打击,想必她的心里,正在气急败坏呢。”
沈言只是微笑,实际上,这个人是皇后特意安排,多会不了了之,皇帝未必有什么动作,可以持观望和放任的态度。
皇后知道沈言是在影射她,眼眸在缓缓变化,弥漫着一抹冰寒的杀意。
沈言的武功早已被废,可是从方才看来,她却有一身不俗的武功,而且反应极其敏捷灵锐,这样的人留在太子的身边,威胁会像滚雪球一样,越滚越大,沈言的翅膀,终究是越来越硬了。
皇帝道,“太子妃没有事就好,如果真的有什么幕后主使,是逃不掉的,这事竟然发生在宫中,朕绝不会轻而易举地了了,双生子没有受到惊吓吧。”
他注意到了,比起大殿上其他人的反应,双生子竟然是出奇的冷静,甚至脸上还带着雀跃的笑容。
才一岁的年纪,就有这样的心智,可见长大了了得,可惜,却是姓沈,而不是姓楚。
他本来想传召沈言来问,可是又因为一些传言,双生子在他的眼里,已经成了不得不除的威胁。
即便是有功之女,可是在皇家的面前,又怎么可以胡来?
她沈言身负赫赫战功,却如此放肆,更是留不得她,不然,有一天她还不得上天去。
沈言将果果听抱过来,“双生子性子素静,遇到事情从来不会大吵大闹,反而喜欢看热闹,这秉性怕是随了臣妾。”
皇帝朗然大笑,“好,很好,长大了想必也是沉稳的性格,朕有这样的皇孙,朕为他们感到骄傲。”
因为出了事情,舞狮,舞剑等动作表演也都取消了,只留下一些平和的,比如书画弦乐等才艺表演。
楚翊默不作声地饮酒,一直没有开口说话,他脑海里都是方才沈言杀伐决断的动作,沈言的武功,竟然如此精进,不过,这样也好,她的能耐有目共睹,到时候,她又怎么能够逃得脱?
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嗜杀,手一抬,将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。
用过膳食以后,便是照例去逛一逛园子。
庆阳公主目光在双生子的脸上打量,“再怎么看着,双生子和太子皇兄都没有丝毫半点相像。”她压低了声音,“他们不会真的是太子妃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吧。”
沈言好笑地看她一眼,“这个疑问我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?公主真是没有一点记性,才小小年纪,莫不是就要痴呆了。”
庆阳公主却是冷哼一声,“你以为所有人都这么傻,会相信你的那些破借口?”
沈言静静道,“公主,说话是要负责的,也要讲证据。”
庆阳公主冷哼,“纸里包不住火,到了那一天,我倒要看看,你怎么收场。”
安和忍不住道,“皇妹,双生子的血缘已经证实,你又何必揪着不放?”
庆阳见是安和来反驳她,好笑道,“三皇姐,你的事情自个儿还没有理清楚,还来管别人的事,我看你还是多关心自己吧。”
安和愣了一下,“你虽然有了驸马,可迦辰王子却对你痴心不改,整天想着与你比翼双飞,我看迦辰王子一表人才,你可不要被他蛊惑,到草原上吃草喝羊奶啊。”
“你。。。。。。”安和面上浮起了一层薄怒,“不管他怎么样是他的事,我的心意决没有动摇,七皇妹,若是你损毁我的名声,我绝不会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