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言,你在看什么,你有什么需要么?”楚泽在一旁问。
“少废话。”沈言进了大殿,便盘腿坐在软榻上。
楚泽掌心贴在她的后背上,运起内力,输入她的体内。
穴道被冲破的部位疼痛在逐渐减轻,沈言心头的气这才舒缓了一些。
楚泽慢慢撤回手,“再用金创药洒在伤口上,外伤也好得快了。”
沈言起身,径直走出大殿。
“阿言,你要去哪里?”
楚泽心一下子慌乱起来,他怕,怕她在这个时候离开他,这些日子,他已经习惯了身边有她相伴,如果她就这样走人,他一个人,不知会有多么寂寥孤独。
沈言对院子里等候的下人吩咐,“多准备一个房间。”
楚泽一时竟无言以对,他总不能要求,沈言和他睡一张床吧……
虽然他也注意到,只有一张床,心头报了一丝希望,可他也知道,这是不可能的。
对另一个人道,“去拿些金创药来。”
不一会儿就有人到厢房里铺床,楚泽接过金创药,“阿言,我为你上药吧。”
沈言一把夺了过来,“不用。”
楚泽提醒,“有些穴道是在后背上,你根本上不了药。”
沈言,“那也用不着你啊。”
正要叫一旁待命的侍女,楚泽道,“你的身上到处都是痕迹,让人看到了多不好。”
“你……”沈言一噎,差点说不出话来。
“那我不上药了行了吧,算我倒霉。”
楚泽,“你放心,我的情毒已经彻底清了,不会对你做什么。”
沈言知道,外伤暴露,可能会感染,这药不得不上,侍女不是她的贴身婢女,她身上又带了痕迹,也不方便脱下来让人观瞻。
可是一想到先前发生的事情,她就恨不得杀了某个人。
干脆坐下来生闷气。
“阿言,何必呢。”
楚泽在她身边落座,伸手,轻轻解下她的衣裳,满背的红痕,是那样的醒目,提醒着他之前,究竟有多么疯狂。
就差一步,他就等于得到她,她这辈子都抹不掉他给的痕迹。
“至少我们之间,还没有真正……”
惋惜的,叹息的语气。
“楚泽,你还这么大胆!”
沈言想把他的手拔开,反而被他握住,她的眼中顿时冷意涌动,几乎下一刻就要出手。
楚泽却将金创药粉洒在她的伤口上,“好了。”
然后替她提上衣裳。
沈言顿时满腔怒火无处发泄,“你果然是欠教训。”
出掌,就朝他打去!
楚泽身躯猛地一倾,突然呕出一口血来,人晃了晃,倒在软塌上。
他虚弱地咳嗽着,脸色泛白。
沈言及时收掌,她这才想起来,方才楚泽为她输送内力,他本来就带伤在身,哪里经得起消耗?
“沈姑娘,床铺已经铺好了,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……”
一个嬷嬷走进来,看到咳血的楚泽,话还没有说完就下了一大跳,“三殿下这,这……”
“把大夫请来吧。”
沈言说。
她伸手揉了揉眉心,楚泽再不应该,他也的确救了她许多次,帮了她不少忙,这一次她就认栽好了。
“阿言……”楚泽的手握住了她的,一股冷意传遍沈言全身,他的手竟然凉得像冰窖。
沈言挣脱他的手,“等回到京城之后,我们之间,就一笔勾销。”
楚泽望着她,眸子一点点黯然,“你说的是真的吗?”
“不然?”沈言扯了扯嘴角,她已经忍无可忍了。
“不。”楚泽吐出一个字,幽幽道,“不会就这样结束的。不过,你这一生,真的确定是那个人了吗?”
在一棵树上吊死?沈言从来没有这样想过。
而且,如果她没有答应皇贵妃,事情会不会是另外一个局面,她会不会,承受不住楚泽的意乱情迷。
她受过一次伤,对感情,也不是要做什么贞洁烈女,离开新城一些时日,她的确是有需求,可不管怎么样,她都还能做到背信弃义。
皇贵妃差点为她牺牲性命,她如果反过来把她的儿子睡了,会于心不安的吧。
“楚泽,我可能会有别人,但不会是你。”
楚泽胸口一疼,“为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