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言嘴角抽搐了一下,“你还真想得美。”
“自然,关于阿言,就是想得美。”
楚泽一副很理所应当的样子。
沈言觉得,这鸡汤是给他补体的,她如果全部吃了,会不会有点不人道。
可是很快想到,楚泽的无耻行径,她吃他一碗鸡汤又算得了什么?远远不够。
“苏玉,盛一碗米饭来。”
苏玉“哎”地应了一声,尽快地去盛了一碗饭。
沈言就着饭,就在桌上的点心,心中的恼怒和阴霾似乎一下子扫光了。
杨眉若并没有走远,而是躲在院墙外,听到楚泽把她辛辛苦苦准备的补汤都给了沈言吃,顿时气得脸色发青。
原来楚泽留下这一份补汤,只为了给沈言吃啊。
想到这里,她嫉妒得快要发狂。
“贱人,她可真不要脸,把三殿下害成这个样子,还夺了他的补汤,真是个蛇蝎心肠。”
婢女也是皱着眉头,“小姐要尽快成为三殿下的人,还有一个最直接的法子,就看小姐愿不愿意冒这个险。”
“什么法子?”
杨眉若才问出来,突然就想到了,眼睛微微一亮,如果他们之间有过什么,楚泽怎么也洗不掉了吧?
“好,那就这样办。”
从楚泽对沈言的举止,可以知道,他对男女情事多么渴望,只要她能够满足他,他不但会对她负责,而且会一辈子记着她。
杨眉若满是怒意和不甘的脸上,染上了一抹羞涩,眸中闪烁着熠熠精光。
沈言填饱了肚子,照例是看也不看某个人,在园子里散步缓了一会儿,这才慢吞吞地爬到床上去睡觉,这床被楚泽糟蹋过,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。
楚泽微微挑眉,她愿意占着他的好处也好啊。
院子门口传来一阵足铃的清音,一看,又是杨眉若来了。
她身后的婢女,端着茶点,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。
“三殿下,茶点吃完了,我来添上一些,方才那一份补汤怎么样?”
杨眉若是明知故问,她当然不想让楚泽知道,她躲在院外偷听的事情。
“尚可,吃得很开心。”
楚泽淡淡道,这却是为沈言回答了。
杨眉若勾起唇角,矮身在楚泽身边坐下,“三殿下喜欢就好,下次,眉若再给三殿下做。”
身边的婢女布置好茶点,楚泽的脸上,已经有了逐客的意思。
杨眉若看了另一位婢女一眼,那婢女立刻呈上了一副卷起来的书画。
杨眉若微微向楚泽轻过身体,“听说三殿下精通琴棋书画,可谓文武双全,是世间难得的良才,不知可为眉若看一看这一副书画,指点指点。”
说着青葱般的玉指,缓缓将卷轴打开。
楚泽闻到一缕缭绕诱人的芬芳,在逐渐地变浓,可是在徐徐而来的清风中,却容易让人忽略。
他往后一靠,靠在柱子上,离杨眉若远了一些,那样的气味便没有那么浓郁了。
唇角笑意凉淡,仿佛梅花枝上的一点雪,目光落在展开的画卷上,的确是一副上佳的画作,无一处不是匠心,而且隐约超脱出尘的韵味。
“画是好画。”
楚泽给了一个结论。
杨眉若脸上一喜,“这是从殿下来的第一天起,眉若就开始作的……”
“这一幅画,并不是出自杨小姐的手中吧。”
楚泽突然接了一句。
杨眉若愣了一下,“殿下为何这么说,明明是眉若千辛万苦,凝聚了这么多年学画的心血……”
“这画已经有了三年之久。”楚泽骨节修长的手指,在画上缓缓抚过。
“再说,看不出来,杨小姐能够作出此等水平的画。”
杨眉若咬了一下嘴唇,解释道,“殿下误会了,的确是眉若作的画,眉若自小到大,就有作画的天赋,而且对做旧颇有心得,数日的画,也可以做旧成几年,甚至上百年,凭添画上的韵味。”
楚泽道,“既然如此,不如请杨小姐在本殿面前作画,做旧,就可以打消本殿的疑惑。”
杨眉若脸色变了变,楚泽这是要当面验她的真实本领了。
这幅画的确不是她画的,她画画水平虽然不错,可是要达到这样的意境,却远远不可能。
“画一幅画至少要两三天,短短些时辰,无法做到,还望三殿下见谅,这幅画的确是眉若所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