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言不置可否,男人真的做到了那个位置,多数变负心人,不到那个时候,说什么都为时过早。
她只是一杯酒一杯酒地喝着,到最后有了一丝醉意,不知道为什么,她感到一阵难过,心口像堵了什么,无法形容。
她自顾自斟满了一杯酒,又要饮下。
楚泽按住她的手,“阿言,你不能这么伤害自己,我知道你难过。”
“难过?难过什么?”
沈言脸上带着笑意,眸子微微痴迷,“楚泽,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?”
将他的手拨开,又是一口饮尽。
楚泽摇头,“太子皇兄正在查墨君逢的事情,你稍有疏忽,落到她手中怎么办,还是不要喝了。”
沈言这才停了下来,眸子浮起决绝之意,“你说得有道理,我从来不是一个软弱的人,不管发生什么,我都会保护好我的孩子。”
“还有你自己。”
沈言耸耸肩头,“再说,我也不能让酒占着位置啊。”
锦华二十三年,八月初十二。
锦华和突厥,台丽开战,开始的战事在试探阶段,并不算激烈。
然而城中百姓,却已经不如先前的安乐闲适,恐慌弥漫在每一个人的心里。
沈言到一趟大街,在酒楼茶室,街道巷子,听到最多的就是对战事的讨论。
她寻了一处茶楼坐下,点了几盘点心。
梅和菊就隐藏在她的不远处,只要她有什么危险,二人就会立刻现身。
自从上一次向她误报信息,梅有些不好面对她,沈言本来决定不会轻易放过他,可想一想还是算了,他们只是墨君逢他来保护她的,她不能要求他们对他忠心耿耿,至少他们平时还算尽责,也帮了她不少忙。”
沈言抬眼,“你们可知道,那个男人去哪里了。”
梅和菊愣了一下,这才知道沈言口中的那个男人,指的正是尊主。
梅道,“尊主也没有告诉我们,他究竟要去何处,大概是怕我们告诉太子妃娘娘,以免连累了娘娘。”
沈言平静地看了他一眼,这一眼似乎带着难言的威慑力,梅感到心神微微一凛,“娘娘,这一次卑职若是说假话,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。”
沈言嘴角抽了抽,“我不过是问问,又不会去找他,现在朝廷风声紧得很,哪天不巧死在什么地方,我也好派人去给他收尸啊。”
梅和菊顿时满头黑线,娘娘,这一定是您的真心话,一定是。
一个人进入茶楼。
沈言一看是楚翊,起身来,就要关上包间的门。
楚翊反而加快了脚步,“本宫有事情找你。”
沈言,“哦,那你站在外面说吧,我听得到。”
包间这么小的空间,放楚翊进来,她还真不放心,虽然现在她未必打不过他,可多一个心眼总是好的。
楚翊皱起眉头,“你也太没有诚意。”
“对你讲诚意,那多矫情啊。”
楚翊还是抬步走进包间,“本宫要进来,你也拦不住。”
沈言指间一弹,一枚花生携带着强劲的气流,击打在包间的门上,门一下子关上了,要不是楚翊闪得快,只怕额头上要肿一个大包。
“沈言,你……”
楚翊怒不可遏,他往后看了一眼埋伏的手下,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。
“隔着门板说吧,我听觉好。”
沈言往后一靠,有什么事情专门到外面来找她,这其中没有猫腻,她是不信的。
楚翊本来也是来拿沈言,此刻冷笑一声,“你这样的态度,本宫要如何与你坦诚相待。”
沈言气定神闲地品着点心,“不用,太子的所谓诚意,我不稀罕。”
楚翊也不好闹出太大的动作,终究还是怒声冲冲地走了。
门打开,梅和菊就站在外面。
菊皱着眉头,“太子带了十几人,都埋伏在不同的位置,显然是要有什么动作,也幸亏娘娘戒备,不然,只怕这些人都要涌进包间,到时候单独凭着卑职二人,未必能够为娘娘解困。”
沈言眼部逐渐冷寂下来,他楚翊莫不是以为,墨君逢走了,他就可以对她为所欲为了吧。
还是说,他有别的目的?
沈言心中越发放心不下双生子,放下一些碎银子,就起身回了太子府。
的确,现在没有墨君逢,她只能靠自己,保护好自己和两个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