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这个消息带去,苏将军愕然之余,说是要求证一番,差不多等于是成了。
快马飞踏,穿过寒凉冷凝的空气,南下往东。
“尊主,南下要经过京城,朝廷正在全力缉拿我们,现在风头十分紧张,要不要绕过。”
“不必。”墨君逢俊容上无一丝波澜,低沉的声音消散在风雪中,“京城有事需要处理。”
还有,那个他爱的人,他们许久没有好好地聚一聚了。
宫中,这一日难得阴沉。
“母后,您传召儿臣前来,所谓何事?”
楚翊拱手。
屏风后的人抬手,“坐吧。”
楚翊落座,下面奉上茶水。
“皇儿,还记得当初你与本宫说的计划,现在可还记得?”
楚翊当然没有忘记,“儿臣一直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,母后请安心等候。”
皇后语气带上了不悦,“现在双方战斗激烈,难道还不合适吗?你要等到什么时候?”
楚翊道,“战事有进有退,眼下的局势不相伯仲,儿臣以为,等到突厥占了优势,再实施计划,那个时候,如不能退敌,儿臣正好趁着这个机会……不能让她太顺利啊。”
皇后却觉得这个理由不能使她信服,冷冷道,“你可不要对她还有什么留念,免得白白耽搁了这么好的计策,这一次,是除掉她的绝佳机会,一旦错过,怕是以后都要看着她翻了天去。”
楚翊面色一肃,“母后是误会儿臣了,儿臣的确是在等良机,沈言活着,不仅仅是对儿臣的威胁,更是皇家的隐患,儿臣心里有数,她,不得不除。”
皇后微微颔首,“你有这个觉悟就好,这一场战争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,只要不威胁到京城,便无损我们的荣华,本宫要沈言脱离这里的锦绣富贵,葬送在那一个最荒凉的地方。”
楚翊眼底泛起一抹阴翳,“沈言不得不除,而且和她之间的恩怨,也该有一个收场了。”
他站在沈言的院子外,凉风拂面。
沈言正在和双生子游戏嬉闹,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欢愉,双眼澄澈清明。
他有点想不通,这样泼辣不饶人又水性杨花的女人,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睛?
他看着那样的一幕,突然在想,如果双生子是他的孩子……那么,他空洞黑暗的内心,是不是终究会有一丝安慰?
沈言,你本来早就该死的,你都活了这几年,却成了本宫人生最大的耻辱。
本宫要把你永远抹去,再也不复提起。
沈言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们,那样的目光复杂微妙,让她很不舒服。
她抬起眼睛,正好看到楚翊离开,藏青色的常服穿在他的身上,他总是清冷阴翳的脸,竟然多了一分清俊。
一定是她看错了,楚翊这样的人,配得上清俊二字吗?浊俊还差不多。
“娘娘,奴婢觉得啊,太子的眼神,像是要吃人,又像是要杀人,瘆人得很。”
柳嬷嬷在一旁拍着胸口,心有余悸地说。
沈言挑眉,高声道,“不管是要杀人,还是要吃人,有本事尽管放马过来,怕他我不姓沈。”
楚翊离开不远,正好听到这句话,眸子一黑。
凌风冷哼一声,“太子妃也太猖狂,这三年来一直不知道收敛,殿下的决定是对的,这太子府里没有了她,太子也不用经常被她气到,算是永远清静了。”
楚翊幽幽道,“该说的话本宫已经说了,本宫与她之间,就等着最后的对决。”
这一次,沈言,你往哪里逃呢?
凌风道,“半个月的期限已至,三殿下还是没有找到墨君逢的下落,太子殿下,要不要……”
楚翊蹙眉,这是他预料到的结果,这段时间,各方力量进行了地毯式的排查和搜索,都没有看到墨君逢的片身半影。
可是,楚泽说的那一番话,他还是有些忌惮。
如果抖出沈言和墨君逢的关系,他多多少少会受到一些牵连,现在楚泽又借着战事立功,他不可以有半点闪失。
“去三皇子府一趟。”
“三殿下,出大事了,小人接到一个密报,驻守西部的白焕将军,突然领兵加入突厥一方,对抗锦华将士。”
“什么?”楚泽脸色大变,“这个消息确切吗?”
“可靠,那边已经证实了,白焕打出口号,当朝不仁,休怪他们不义。”
楚泽浑身气息凉寒,冷冷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