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吗?”沈言神态悠闲地问。
楚懿转身离去,眼底可怕到无法形容。
沈言顿了顿,她怎么感觉,楚懿的气质更加阴冷了?而且,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。
不过,楚翊搞的事情也不少了,见怪不怪。
沈言撇了撇嘴,浑不在意。
楚翊紧抿着唇,所经之处,空气都似乎要结了冰。
他没有错过,沈言脸上的一丝满足,那是缠绵之后,才会有的情绪。
这么说来,墨君逢在沈言这里逗留了许久,他竟然丝毫也没有察觉,想来真是满心气闷。
“殿下,太子妃竟然包庇逆贼,卑职以为,太子府是断断留不住她了,不如殿下趁这一次机会……”
楚翊却是冷哼一声,“你以为,能够轻易把她怎么样吗?给她扣一顶这样的帽子,拿不出证据,本宫还要被父皇怪罪。”
“墨君逢曾住在太子府里,许多人亲眼目睹,可以为殿下作证。”
“三人成虎,人证又算得了什么?”
楚翊幽幽道,“本宫有更好的法子,可以将她沈言打入地狱,永远不得翻身。”
抬眼,便看到齐公公迎面而来。
在这个节骨眼上,看到皇帝跟前的人,楚翊感到一阵不妙。
“太子殿下。”齐公公拱手。
“齐公公到太子府来,有什么事吗?”
齐公公道,“是这样的,奴才来传皇上一声口谕,皇上召殿下入宫,有事相商。”
楚翊入了宫中,便感到一束冰冷的目光盯到他的身上。
他不动声色地跪下,“不知父皇传儿臣来,所为何事?”
皇帝冷冷道,“这两日,墨君逢出现在京城,你的三皇弟受了伤,你这里却没有任何消息,不要告诉朕,你让墨君逢逃跑了。”
楚翊心一紧,“父皇,儿臣正在全力搜查中。”
“果然是逃了。”
皇帝在扶手上一拍,“瞧瞧你的这点能耐,真是枉为太子,墨君逢出现在京城,本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,全城围剿,他还能逃到哪里去,说到底是你办事不周。”
楚翊不敢辩解,“儿臣知罪,儿臣会以实际行动,向父皇证明。”
皇帝揉了揉眉心,“好了,墨君逢十有八九已经逃出去了,你还是关心你能不能把东部和南部的叛军剿灭,方才才传来消息,北部苏陌已经起兵,前往西部支援,哼,东部和南部若是再成气候,你这个太子就不要想当了。”
楚翊怔了一下,局势越来越严重,似乎都在朝着对锦华不利的方向发展。
胸中情绪翻涌,久久不能平息。
铿锵坚决道,“只要有儿臣在一天,定然与这些反叛势力抗争到底,没有任何人,可以动摇皇家的地位。”
皇帝摆手,“别说这些没有用的,拿出实际行动来,最好交出墨君逢的项上人头。”
比起突厥来,墨君逢,才是他的心头大忌。
这个人横空出现,背景尚未查明,却拥有这么大的能耐,他最担心的,是他的实力远远超乎于眼前他所看到的。
他究竟是谁?
皇帝拿起桌案上的通缉画像,不由得愣了一下,那张脸,竟然有些熟悉,似乎曾在哪里见过……
他盯着墨君逢的模样,可是却半天想不起来,画像逐渐的就变得模糊,一片血腥在眼前弥漫。
皇帝一个激灵,猛地睁大眼睛,眼前一片清明,什么也没有。
皇帝深吁了一口气,“齐公公,这个人的画像可仔细精确?”
齐公公端详着画像,“这这是简单的寥寥数笔,不过真人的轮廓大概就是这个样子,皇上有什么疑问吗?”
皇帝道,“朕要这个人清晰,具体的样子。”
齐公公道,“画像是太子府的人送上来的,殿下大概见过墨君逢的模样,奴才这就前去,与殿下说明情况。”
“唔。”皇帝抬手示意,齐公公便下去了。
“仔细的模样?”
楚翊有些疑惑,“送去的画像,足以辨别,父皇有什么不满意的吗?”
齐公公道,“哎呀殿下,也不知道皇上怎么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,皇上的意思,大概就是画得和真人一模一样,不错过任何一点特征,这着实考验画师的水平呀。”
楚翊吩咐,“凌风,去请京城最好的画师来。”
要达到父皇的要求,也只能彩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