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言,在你的眼里,本殿就是这样的人吗?”
楚泽颇有些苦恼地皱了皱眉头。
沈言嘴角抽了一下,“难道不是吗?你千方百计地想要缉拿到他,我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楚泽缓缓道,“我们的立场不同罢了,对于我来说,他非死不可,如果他得到了一切,我就没有活命的机会,这是你想要看到的结果吗?”
沈言,“这个嘛,真有那么一天,你可以选择投靠,不是非要你死我活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
楚泽蹙眉,坚决地道,“只有这一条路。”
沈言一时无言。
楚泽看着她,“我们两个,如果只能活一个,你希望是谁。”
沈言顿了顿,“楚泽,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你,不过你要真的听答案,我只能告诉你,我都不希望你们谁死。”
毕竟,一个是她孩子的父亲,一个是她的盟友。
楚泽看着虚空,“知道吗?每天能看到你,是我现在最大的奢求,我真的担心,哪一天你真的到了那样的修罗场。”
沈言道,“对我来说,过好当下,就是最重要的事情,未来会发生什么,谁也说不定,我能把握的,就只有现在,至少现在,我能看着双生子,看看这和平悠闲的风景。”
战场上的局势是她左右不了的,日子一天天的还得过下去。
楚泽幽幽一叹,“你做的已经足够了,不能牺牲再多。”
“谁会关心这个?”
沈言慵懒地往后一靠,“楚泽,你不用为我提心吊胆,对我来说,尽人事,听天命吧。”
这些日子,楚泽往她的院子去得勤了一些,楚翊即便看在眼里,也不像从前那般阻拦,只是嘲讽。
“三皇弟,你阻止不了的,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,在此之前,你们不如多上几次床,免得留下遗憾。”
楚泽轻笑,“风花雪月之事,太子皇兄看不到也管不着,不过,太子皇兄就这么希望太子妃去死吗?”
楚翊眼眸一黑,他没有想到,楚泽直接就这样承认了,他本来还以为,他们之间可能只是暧昧,还没有到达那一步,可是现在想来,沈言这一般水性杨花的,又怎么会放过和楚泽这样的美男子缠绵,再加上现在墨君逢逃了,她对男人更是如饥似渴吧。
贱人,她猖獗不了多久了。
“不错,她死了,本宫才会高兴,才会痛快,本宫不像你,和她做那些腌臜事情,所以怜香惜玉舍不得。”
“是啊,毕竟太子皇兄不能够享受,这般的绝色美人儿,得不到宁愿毁掉,也是人之常情,见怪不怪。”
楚泽眼尾荡着讥讽之色,可是眼中却掠过一丝失落。
即便亲过她的芳泽,拥抱过她的身子,也触摸过她的温度,可她到底还不属于他。
楚翊阴恻恻地笑了起来,“本宫已经很给她面子,她却敬酒不吃吃罚酒,不管是什么下场,都是她咎由自取,怨不得本宫。”
楚泽幽幽道,“太子皇兄,你果然对她没有一点愧疚之心。”
楚泽眼神越发阴翳,“该说的本宫已经说了,本宫不想和你争论这个没有意义的问题。”
说着拂袖走了。
楚泽深吁了一口气,才将心头的愤懑释放几许,看着他的背影道。
“沈巧儿已经死了,你对她早就没有感情,阿言也算不上抢夺你心爱女人的位置,你们之间的恩怨已经结束,你偏要赶尽杀绝,我知道,你是爱她的,爱而不得,所以生怨。”
楚翊脚步顿了顿,“爱?”
这是爱吗?
“你的爱是扭曲的,自然配不上爱这个字。”
楚翊冷笑,“那么你呢,你以为你很光明正大,跟踪她,要杀了她爱的人,我们之间区别不到哪里去。”
楚泽皱眉,可是楚翊已经走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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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风煦煦,满园飘香。
“母后近日心情一直不算明朗,难得今日有这份闲心逛园子。”
皇后抬手扶了扶头上的朱钗,“现在是打仗时期,人心惶惶的,至少比不上先前。”
楚翊道,“儿臣以为,这一场战事不会进行太久,只要把墨君逢剿灭,再集中全力对付突厥,一切就好办了。”
皇后,“你倒说说,不会太久是多久。”
楚翊默然了半晌道,“大概两三年吧,前一次战争,一打就是二十年,算起来,锦华无论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