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言苦涩一笑,“是啊,我去了战场上,意味着与你的人作对,这是我们都不想看到的,可若非如此,我的祖父怎么办,难道我要眼睁睁地看着他,马革裹尸还,葬送在疆场上,他本该颐养天年,却落得这个下场,他是为了我才去疆场,我怎么能躲在京城,安享荣华富贵?”
墨君逢眸子漆黑如子夜,唇角紧抿。
他本来以为,用西部战场牵连,可以将京城的主将引走,那么他便可以趁虚而入,却没有想到,首先受到影响的,是韬国将军府,是沈言,
到了这样的局面,的确矛盾重重。
“你不用去。”墨君逢看着怀中的人,“本尊会命他们,不得伤及沈老将军的性命,其他的,各凭本事吧。”
“可是战场上,刀枪无眼,又怎么把握好分寸?”
沈言觉得不可行。
“本尊的人,你还不放心吗?无非是保一个人,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。”
沈言皱眉,“可是这样,会不会让祖父留下把柄?”
“他们可以做到没有痕迹,再说,白焕,苏陌都曾是你的部下,你对他们还放心不下?”
沈言斟酌。
“本尊不会让你到那样的地方去冒险,本尊不能让你出什么事,不然,即便得到了天下,又有什么用,天下不过是你的聘礼。”
沈言心头一暖,仍然是叹了一声,“祖父老了,每念及此,我都于心不忍。”
“若你去了,只会中楚家的圈套,他们无非是要趁这个机会铲除你,你去,就像是扑入一张巨网,到处都是吞噬你的深渊口子。”
沈言笑了笑,勾住男人的脖颈,眼波轻漾,“我累了,你快些得到天下好不好?我只求一份安宁和平静,只希望我们的孩子,能够平安成长,只希望,没有突如其来的分离。”
墨君逢眼眸愈深,鼻尖蹭着她的额头,“好啊。”
因为墨君逢的安排,沈言心安了少许。
但战事本来是一个漫长的过程,以后会如何,亦是无法预测,也只能看造化境遇如何了。
准备回太子府的时候,沈言打算把八大死士支走,回头一看,墨君逢已经带好了人皮面具。
“你这样是瞒不了三皇子的。”
“若他出现,正好,本宫只会趁机把他解决。”
沈言嘴角抽了抽,“你们最好不要打,打的话,只会引来一大帮人,我可不想收拾这样的烂摊子。”
“不如……”
墨君逢在她耳边道,“就算你重新纳了一个美男子。”
沈言睁大眼睛,“你疯了?你改变得了样貌,可你的声音,身材,气息,却很容易出卖你。”
“不,这些都很容易改变。”
墨君逢服下一颗药丸,闭目半晌,“阿言,还听得出来吗?”
沈言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,他的声音,竟然变成有些迷离的女气,听起来有一种勾魂蚀骨的魅惑。
一个年轻俊美的公子走进来,将一个香囊交给墨君逢,“尊主,您试试喜欢这一款香味吗?”
沈言端详着那一位公子,清瘦,偏高,可是她却凭着感觉,认出了他的身份。
“谢雁初,你不会穿了增高靴吧。”
谢雁初淡笑,“太子妃娘娘慧眼,除了增高靴,没有更好的法子,尊主也穿了,而且尊主也瘦了许多。”
沈言这才留意到,墨君逢看起来瘦了几许,一摸他身上的衣服竟然有束身的效果,腰部显得更加紧窄,而且,也比以前高了几厘米,这样一变化,加上他的声音,竟然别有一番韵味。
“没那么难闻。”墨君逢沉着一张脸,行云流水般,将香囊挂在腰畔。
沈言莫名,“美人儿,是谁惹你生气了吗?”
墨君逢脸上依旧清凉,一言不发。
谢雁初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,而且还弥漫着一股危险的气息,不由得咳嗽了两声,“尊主,太子妃娘娘,我还有事情,暂且不奉陪了。”
说着溜了出去。
沈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“我说美人儿,你再哭丧着一张脸,我就走了啊。”
正要离开,墨君逢一把扣住她的胳膊,幽深的眸光落了下来。
“原来你对本尊,竟然这么生疏。”
沈言,“啊?啊!”
怎么生疏了?刚才他们不是才亲过抱过吗?
“这话说的,是不是有点冤枉?”
沈言用商量的语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