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莞默然了一下,“可能是休息得不太好。”
蛾眉笑了笑,“侧妃娘娘身在太子府里,一个人难免有些伶仃,若是遇到了什么,还是要及时与皇后娘娘说,不然,等到事情严重了,皇后娘娘那儿,怕也是有心无力呢。”
沈莞在攥着帕子的手又紧了紧,“现在暂时没有什么事,还请皇后娘娘放心。”
蛾眉识趣道,“既然如此,奴婢就先回去了,侧妃娘娘安心养胎吧。”
沈莞看着皇后的人远去,心中滋味复杂。
金环疑惑道,“侧妃娘娘为什么不对皇后娘娘的人说这件事,皇后娘娘关心侧妃您,要是知道了,一定不会让您受任何委屈。”
沈莞脸上犹豫,“怕是皇后娘娘也不能给一个答案。”
金环道,“可至少会保护娘娘……奴婢相信,皇后娘娘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。”
沈莞又是一阵心烦意乱,“先等等吧。”
那个人没有得逞,一定还会有动作,她一定要知道那个幕后主使是谁。
沈言想起,沈莞怀孕以后,她还从来没有探望她,这一日正好有空闲,并让人准备了一份礼物,打算过去坐坐。
“侧妃娘娘,太子妃来了。”
沈莞将手上的补汤放下,“哦,请进来坐坐吧。”
金环冷笑,“来得这么及时,不会是查看情况吧。”
涟音不高兴地说,“你胡说什么呢,当心被太子妃知道,有你好果子吃。”
金环道,“你也知道她的厉害啊,你也怕她啊。”
沈言已经踏入院子,她的听觉极其灵敏,里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,眼眸不由得微微一凉。
但她不知道的背后,莫非发生了什么?
涟音走出来,面上带着浅笑,福了一下身子。
“太子妃娘娘来了,快请进,我家娘娘身子有些不方便,恕不能出来迎接。”
虽然表现得热情,可多少有些不自然。
涟音是最相信沈言的,她身子在药物的作用下,多多少少有些好转,对沈言还是感激的,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,心头怎么也有怀疑和疑惑。
才两个月的身孕,如何说得上不方便?要是换做以往,沈菀听到风声,早就亲自出来迎接了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坐在屋子里,态度倦怠,话也风凉。
沈言顿了顿,既然来了,就进去一叙吧。
沈菀见她进来,这才从椅子上起身,摆了摆,“见过太子妃娘娘。”
沈言自顾自落座,“五妹,你什么时候,与我这么客气起来了?”
沈菀笑了笑,“这是应该尽的礼节,若是每次都那般随意,岂不是叫人嚼舌根去,给太子妃上茶。”
沈言目光落在她脸上一瞬,勾唇,“算起来,二妹的身孕也有两个月了,近来感觉可好?”
沈菀脸上浮起一丝害怕,带着勉强的笑,“有劳大姐挂怀,好倒是好得很,只是这些日子连做了几个噩梦,状态难免有些影响。”
“噢?做的什么噩梦。”
沈言浮了浮茶叶,不动声色地问。
沈菀盯着她两息,移开目光,“大姐真的要听吗?”
沈言莞尔,“你有什么好对我隐瞒的呢?”
沈菀道,“我梦到有人要害我,三番两次,醒来都是一头大汗,都说梦是生活的预示,是否在现实中,有人也在处心积虑地要害我呢?若是别的时候,我一条不值一提的贱命,也没有什么值得牵挂,可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她抬手,抚在肚皮上,脸上多了一抹坚定,“我这肚子里,怀了皇家血脉,自然是大意不得。”
沈言静静道,“如果只是梦,也没有什么,不过二妹说梦是一种现实的预示,倒也被千古证明有些道理,在生活中,二妹可是遇到不愉快的事情了?”
沈菀也不知道沈言是真的不知情,还是在装,她的情绪像是被什么激起,正要说出来,一旁的金环对她使了一个眼色。
终究还是摇头,“没有,只是做了些噩梦,导致心绪不宁,可能是我想多了吧。”
沈言只察觉到这大殿里的气氛很压抑,像是隔着一层什么,没有以前那样熟络融洽的感觉。
“也是,孕期难免会想得太多,这很正常,二妹还是把心思都放在安胎上,以免动了胎气。”
她看碧霞一眼,碧霞捧着盒子走上前来。
“这是谢大夫新送来强身的药,对身体耐力大有好处,听说二妹孕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