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有你这样的说法吗?”宰相夫人气得浑身发抖。
“这世间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发生的,就如三公子能吹笛子把蛇引来,蛇自己断成几截,也不是没有可能。”
沈言煞有介事地说。
“你们不要再吵了。”皇帝深吁了一口气,“这件事情,就算一场表演的意外吧。”
能够出手这么快的,大殿上除了黑狐狸,不可能有第二个人。
而且,也只有黑狐狸,密切关注着沈言。
眼下的形势,还需要借着黑狐狸的力量,若是与他闹得不愉快,反而对锦华不利。
宰相夫人瘫倒在地上,喃喃,“难道,我们的儿子就这样白死了吗?”
皇帝道,“既然是发生在庆生宴上的事情,说来也是这里监管不力,朕会好好补偿你们严家,先把尸体抬回去吧。”
事情到了这一步,也只能这样办了,宰相夫人恨恨地剜了沈言一眼,双眼一翻,晕厥了过去。
沈言依然很平静,皇后的这一招,的确是上乘之计,令人防不胜防,如果墨君逢不在这里,或许,她就无法逃过这一劫。
上一次有楚泽,这一次,有他,或许上天注定,她沈言不会白白死在那些人的手中。
她既然走到了这一步,就一定要赢。
沈言莞尔,端起酒杯,晃了晃,看向皇后,眼波流转着一丝说不出的意味。
皇后差不多黔驴技穷,虽然表面很镇定,可胸口不断翻涌着怒意,眼眸冰冷到了极点。
这个该死的沈言,为什么一次次运气这么好?为什么上天会眷顾一个不守妇道,不知廉耻的女人?
因为发生了刚才那样的事情,宾客们都有些惶惶,兴致自然高不到哪里去,等时候到了,这场庆生宴就在堪堪萧落的气氛中结束了。
沈言转过一座园子,便听到一阵像是吵闹的对话。
“你管得也未免太多了,凭着太子妃的本事,一个人就能化解,你这样做,是明摆着与皇后作对啊。”
沈言听着有些熟悉,仔细一辨,原来是秦世子。
安和不悦,“太子妃是我的朋友,如果我不帮她,只怕没有其他人会站起来为她说话。”
“那也是她的事情,你得罪了皇后,对我们有什么好处。”
秦世子的声音尽量温和,可还是蕴藏着汹涌的怒意。
安和冷笑,“你是怕皇后对付你吧,太子妃是无辜的,我站到她这一边怎么了,难道堂堂男子汉不应该自私正义吗?想不到你是一个懦夫。”
“安和,你怎么能这样说我?”秦世子语气冷了下来。
安和坚定地说,“我相信我做的没错,你作为我的丈夫,应该支持我正确的做法,不是吗?”
秦世子叹了一声,“皇后不是那么轻易能惹的,你不知道,你的父皇,皇后,还有太子,都巴不得太子妃死,所以我不希望你浇这一趟浑水,我只希望我们能平平安安过一辈子,为沈言牺牲了平静的幸福,不值得。”
安和道,“放心吧,我自有分寸,我不会牵连你的,有什么我自己扛着。”
沈言心中百感交集,她以为安和只是顺便帮忙,可却没有想到,她为了她不惜与秦世子闹翻,不过换句话来说,秦世子也的确懦弱了些。
她踏上轿子,墨君逢就跟了上来。
来的时候她按照惯例与楚懿同轿,现在人散得差不多了,也不必管那么多,所以便随打算随墨君逢。
谁知,楚懿也来到了轿子旁,冷着脸,“狐狸公子请让一让,本宫要与太子妃回府了。”
墨君逢整个身躯都挡住了轿子口,“殿下说错了,应该是我与太子妃回院子。”
楚懿脸上一冷,“黑狐狸,你这是什么意思,你别忘了,太子妃是本宫的妻子,按理来说,应该同乘一顶轿子回去。”
墨君逢轻笑,“可我和太子妃才是名副其实的夫妻,太子和太子妃有名无实,挤在一顶轿子里多别扭啊。”
“名副其实?”
楚懿凉凉挤出四个字,“这是狐狸公子自己认为的吧,你无非是太子妃身边的一个面首而已,怎么好和她光明正大地同乘轿子,丢人现眼。”
沈言无语,“美人儿,你就这么喜欢和他吵吗?上来,走了。”
伸手拉住墨君逢的手,叫他拽了上来。
轿子的帘子出垂下,只有墨君逢的笑声带着嘲弄传出来。
楚懿俊颜青白交加,“沈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