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怎么样,太子妃还要仰仗着太子府,才有她这个位置,卑职想,她不会用双生子去冒险的。”
楚懿面色微松,的确,在沈言这儿,沈家应该有所忌惮。
可是,世事无绝对。
十天后,楚泽回京。
沈言掐算好了时辰,在城门等候,不多时,就看到一匹快马飞奔而来,马背上的男子一身利落劲装,一头墨发尽数用玉冠束起,更添两分清俊,面颜带上了风霜憔悴,以及连日奔波的萧瑟,乍一看才发觉,他比离开的时候,的确要清减了不少,衣袂包裹着看似羸弱却刚劲的身躯,让人心底陡然升起说不出的滋味。
“吁——”
马匹在沈言面前停下,楚泽握住缰绳的手,骨节显得突兀,他的眼眸深得像一望无际的大海,泛着清湛的波光。
“阿言,近日可好?”
沈言莞尔,“好得很,倒是你吃了苦头,我在好来聚准备了些许酒菜,为你接风洗尘。”
楚泽勾唇,“阿言有心。”侧头吩咐跟上来的人,“董平,你先回府,把一切安排妥当。”
“是。”董平不想打搅了三殿下,一挥手,带着属从去了。
马匹在大街上策行,楚泽这一次难得有些沉默。
沈言知道,回来京城,楚泽要面临的局势,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。
才斟了一杯酒,楚泽仰首,饮下满满一杯,“好酒,在西塞,哪里有这么醇香的酒?”
哪里还有眼前,这般倾城美丽的人儿?
沈言叹,“你这一去,已经是大半年了吧。”
楚泽看着她,“其实,再苦也没有关系,要命的,是想见你却见不着,我一个大男人,却不能度过相思劫,想来也是没有多大用处。”
沈言垂下睫毛,“三殿下还是关心那些迫在眉睫的事情吧,冰魄的事情,皇帝已经知道了,哪怕是楚懿勾结迦辰捏造,可也歪打正着,有些讽刺是不是?”
“再不济,父皇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杀了我,再说,我不会这么傻乎乎就认下了。”
沈言,“不错,抵死不认,才是上上策,太子不也不认,是他派了人去杀你么?”
“所以你不必担心,我无非是想多看看你。”
楚泽轻笑,看着那沾上了酒滴的芳唇,心念一动,涟漪泛起。
“阿言,你不要动。”
“怎么……”
沈言见他凑过来,以为脸上是不是多一只苍蝇了。
楚泽俊魅的脸,近在咫尺,他垂下长睫,在她的芳唇上,落下一吻,继而辗转,流连不肯移开。
“楚泽,你以为你刚回来,我就不会生气吗?”
沈言皱眉,正要往后躲去,后脑勺却被他扣住,他的低喃在唇齿间传来,像是被碾碎,兰香弥漫。
“我不会对你做过分的事情,可是,连稍微的疏解,你也不肯成全我么?”
沈言竟一时找不到拒绝的理由,在动摇之际,人便被楚泽搂入怀中。
他的吻炽热汹涌,仿佛滔滔不绝的江河,将所有蓄积的思念都逐渐释放。
“楚泽……”沈言脸上纠结,伸手推拒着他的胸膛,然而,那小手仿佛猫爪子似的,撩得男人方寸大乱,呼吸逐渐粗重。
“我比他还要爱你,我愿意为了你去死,你知道吗?”
热烈的火焰,将沈言整个人包围,几乎让她透不过气来,耳边只回荡着楚泽的话。
我愿意为了你去死,你知道吗?
他也的确做到了。
沈言阖上眼,她只要对上楚泽的目光,就感到他似乎会将她吸进去,让她彻底沦陷在里面。
“阿言,你看看我,我不信,你果真对我无情……”
“他真的有那么好吗?比我还好吗?……”
在她的唇上索取着寸寸芳香和柔软,怀中的温香软玉是那样的诱人,他很想彻底与她融合纠缠在一起。
楚泽神色浮起难以克制的渴望。
该死,再继续这样下去,他就忍不住了。
沈言被一个硬物硌得生疼,她也察觉到了危险,“再不放开,我就不客气了。”
楚泽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,唇上,还沾着濡湿的痕迹,眼眸灼灼似火。
“明晚,我在府内,设宴招待你,你想吃的,想喝的,都会有。”
沈言皱眉,“你先放开我。”
她念在他才回来,不会得寸进尺,可是,并不代表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