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有什么,现在问清楚便是,儿臣虽然形容不方便,可论事还是可以的,若父皇要提的是不好的事,更是要在此刻说,儿臣只有让父皇没有任何顾虑,才会心安。”
皇帝冷哼,“你真要听?”
“父皇但说无妨。”
皇帝深吁了一口气,目光带着炯炯别人的意味。
“好,朕就让你知道个明明白白,上一次迦辰败逃,从他的身上掉下来一封信,你自己看看。”
说着将桌上的一份书信扔到楚泽的面前。
楚泽颇为是费力地弯下腰,看完信上的内容,脸色不由得大变。
“这封书信,当真是从迦辰王子身上掉下来的吗?”
“不然你以为呢?”皇帝倾身,切齿,“朕没有想到,朕的儿子会做出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情出来,想要打胜仗靠的不是能耐,而是偷盗皇室瑰宝,与敌人做交易。”
楚泽面上亦浮起恼怒和痛心,“偷盗冰魄,儿臣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,这定然是有人在背后诬陷,还请父皇明察,儿臣绝不能受这样的不白之冤。”
皇帝嘲讽,“朕就知道你不会承认,可白纸黑字,抵赖不了,你以为,朕会相信你的狡辩?”
楚泽阖上眼,“父皇可有想过,如果真是迦辰写给儿臣的信,那么,为何信会在他的身上?这信该在儿臣的手中才对,信还未交给儿臣,盗取冰魄的事情就已经发生了,这难道不是有人在事后诬陷?”
他这么一说,皇帝总算是觉出了疑点。
“是啊。”齐公公恍然,“真的是私下交易的信,信该落到三殿下的手里呀,可是还没交出去呢,又怎么能肯定,冰魄是三殿下派人盗取的呢?”
皇帝沉吟,“这么看来,的确是有值得怀疑的地方,如果是诬陷,又会是谁来诬陷三皇子?”
楚泽道,“这个儿臣也不得而知,不过可以猜测,这件事和上次那一批奸细的幕后主使或许有关,这个人不止一次收买人偷袭儿臣,还想栽赃陷害,儿臣绝不会乖乖束手让他得逞,总有一天会把他揪出来。”
皇帝坐正了身体,脸上的阴沉消了大半,“既然证据不足,朕也不能认为你有罪,你先回去好好养伤,朕会派人调查这件事,偷盗冰魄的事情朕一定要查清楚,不会冤枉一个无辜的人,更不会放过有罪之人。”
楚泽暗暗松了一口气,以额叩地,“多谢父皇,若是背负了这个罪名,怕是儿臣此生都毁了,有人存心诬陷,父皇英明,才不让那人得逞。”
齐公公赶紧过去,将人扶起来,“三殿下,您受了这样重的伤,赶紧起来。”
皇帝道,“齐公公,宫中才从东瀛进了几瓶治伤效果极好的良药,你拿一瓶,给三殿下带回去。”
楚泽再一次拜谢,走出大殿,嘴角勾起一丝诡谲。
太子,想要用这样的小伎俩,将我击败,你终究还是小瞧了我。
书房里。
“齐公公,这件事你如何看?”
皇帝只觉得心头烦闷非常,一腔恼火无数发泄。
齐公公小心翼翼道,“这个奴才也不好说,还是要等真相出来,才可以下定论。”
皇帝冷哼,“朕怎么觉得,他们一个个的,都在玩弄朕。”
所谓的真相,原来都是伪象。
齐公公道,“有时候,人的眼睛看到的,是和事实有不少差距,甚至是反着来的,这并不能说明,太子殿下和三殿下在欺瞒皇上,或许,他们都是受害者呢。”
“你们无论如何,都要把这些事情查个水落石出,不然,朕绝不轻饶你们。”
皇帝对暗处的影卫吩咐。
“是。”几名影卫立刻动身。
马车在三皇子府停下,楚泽踏步下来,一改在宫中疼痛难胜的模样,唇红齿白,眸中闪耀着清波,优雅倜傥。
“皇上虽然暂时放过了三殿下,可并不代表,心中没有任何怀疑,殿下还是不要掉以轻心,当心太子又想到什么阴谋诡计。”
董平带着一丝担忧道。
“本殿已经有了应对之策。”
楚泽唇角勾起,“到时候,你就知道了。”
“什么,无罪?”楚懿以为自己听错了,盯着来禀报的人。
凌风跪了下来,“是卑职疏漏,可卑职没有想到,从迦辰王子身上掉下来的,竟是迦辰写给三殿下的信,而不是三殿下写给迦辰,如此一来,就露出了马脚,三殿下这一点出来,皇上便知道这其中有蹊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