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年纪大了,现在又是寒冬,难免受不了寒气,不过我今日才去宫中,父皇已经有了好转的迹象。”
楚泽自然不会说实话,不然,有些人会以为,自己快要当上皇帝了。
“父皇怎么样,都有太医料理,看样子也不会有大碍,我们更应该关心的是我们自己,除了我们,其他的皇子相安无事,说明那个人专门盯住了我们,若是我们有了什么闪失,那个人想染指宫中的话,就会顺利许多。”
楚懿道,“想要合作,也不是不可以,但你至少得想办法,把这些囚禁监视我的人通通解决掉,不然,我们做什么都会在他们的眼皮底子下,施展不开手脚。”
“这就要看太子皇兄的诚意了。”
楚泽勾唇,“我被封掉记忆,想必这背后,太子皇兄多少有些清楚缘由。”
楚懿冷笑,“你以为本宫知道什么,无非是你问太子妃院子里的屏风是谁所画,当时太子妃不希望本宫告知实情,本宫便打算拿来与她交易,现在不妨直接告诉你,那屏风,正是出自她的野男人黑狐狸的手笔,至于其他的,本宫一无所知。”
“什么样的屏风?”
“那是黑狐狸与她的过往,年少的时候,黑狐狸背着重伤的太子妃过河。”
“噢……”楚泽若有所思,可是并不意外,楚懿重新提起,他有一种熟悉感而已。
“其他的呢,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是我不知道的。”
楚懿稍微沉吟,“囚禁我的这些人,头领容重楼,是墨君逢曾经的手下,墨君逢被黑狐狸杀死,他们说替主子报仇,可本宫总是怀疑,他不会这么轻易地死掉,甚至还活着,暗中绸缪操纵一切。”
墨君逢楚泽是知道的,只是对于黑狐狸比较陌生,可是到了沈言的院子里,他看到了那个叫黑狐狸的男子,越看越觉得熟悉,不是带人围剿他的主使是谁?
“三殿下这就找上门来了?”
黑狐狸眉梢带笑,“只是现在要报仇的话,怕是有些不现实。”
楚泽盯着对方,眸中寒意涌动,“是你,封掉了我最近的记忆?你为什么要这样做,莫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,被我掌握了吗?”
黑狐狸缓缓道,“三殿下去查,不就清楚了?”
“你……”楚泽一噎。
沈言抱着一个紫金炉子暖手,边陪双生子嬉闹玩儿,见那些下人无动于衷。
“还不给三殿下上一杯热茶。”
柳嬷嬷看了一眼红衣公子,心有余悸地端茶去了。
娘娘,不是,我们对三殿下不敬,而是狐狸公子似乎很不欢迎三殿下啊。
楚泽将所有的情绪都压下去,蹲在沈言的身边,唇角勾起,“果果,舟舟,还记得叔叔吗?”
虽然没有忘记这两个孩子,但有隔了一年的恍惚感。
果果点头,“记得呀,叔叔几天前才来过一次,给果果和哥哥带来了好玩的呢。”
舟舟也说,“叔叔上次和舟舟说,以后要保护母妃舟舟和妹妹一辈子。”
沈言,“三殿下失忆,有这么严重吗?”
楚泽看她一眼,淡笑,“能记起来的,也是关于你的琐碎。”
墨君逢凉凉道,“如果没有别的事,三殿下是不是该回去了?”
楚泽见黑狐狸下逐客令,眼眸微微一凉,随即笑道,“狐狸公子也不是太子妃院子的人,却一直赖在这里,为何走的不是阁下呢。”
“不,我是。”黑狐狸以不容商量的语气道。
“噢,这可不是自己说了算啊。”楚泽直起身体,注视着黑狐狸,唇角幽冷,“我是太子妃的朋友,也是什么时候想来便来,什么时候想走才走,由不得别人指手画脚。”
虽然对方身上,隐隐藏着有一种与生俱来让他感到压迫的威慑,可是他不会有任何退缩,这个男人剥夺了他的记忆,他的身上,定然藏着不足为人道的秘密,他敢堂而皇之待在太子府,便证明没有什么让他害怕的东西,无论如何,这个人都不简单,及其不简单,他必定会深入追查下去。
“朋友和情人,丈夫,毕竟不一样,男女授受不亲,有许多事情还是做不了,三殿下也只能拿出这样的关系了吧。”
黑狐狸轻笑,稍微倾身,“是不是有一种无力的感觉呢?”
“黑狐狸,野男人的身份,也是值得你用来得意的事情吗?”
楚泽皱眉,终于还是先怒。
黑狐狸冷哼,“野男人也罢,真夫君也好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