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有他好吗?”楚泽脸上浮起一丝黯然,“如果我输了,甚至为此殒命,你也无动于衷么。”
“不,你不会死。”沈言肯定地说。
他或许忘了还有这么一出,那么,她提醒他。
“因为他的施舍吗?我不需要。如果真的有那个时候,我必奋战到底,不死不休。”
沈言沉默,或许,这种事情对于楚泽来说,真的是一种羞辱。
楚泽叹,“抱歉,我对你承诺过,再也不会说这些令你为难的事情,有时候,一切都是天命,输赢成败,情缘劫数。”
其实,关于他们之间,哪怕蒙上了一层迷雾,他只要稍微想想,就能够记得起来。
“不如来喝酒?”沈言勾唇,为他斟满了一杯,推到他的面前。
“好啊。”楚泽一饮而尽,酣畅淋漓,“阿言,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,交给我们来解决好了。”
江山霸业,美人,只能属于一个人。
“国师近来可好?”皇帝状态较往日要好了一些,双眼也有了神采。
“闲来无事罢了,听说皇上身体抱恙,便来看望皇上。”墨君逢淡淡道,“看起来,皇上的情况不像听闻中那么差。”
皇帝的目光,带着打量试探之意,“都是小病,而且已经全好了,国师不必操心。”
墨君逢神色没有一丝波澜,“皇上还是让太医检查得仔细一些,有时候看起来没有什么事,可能已经病入膏肓。”
皇帝脸色一沉,“国师这样的话未免不太中听,听起来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诅咒朕呢。”
墨君逢露出一丝讶然,“狐狸不过是在提醒皇上,切勿因为暂时的好转,而忽略了根本,不然到时候,后悔也来不及了。”
皇帝盯着他,“朕倒要多谢国师大人的提点了。”
一开始见到这个男人,他就隐隐察觉,对方身上,有令他不安的气势,甚至让人想到与生俱来的王者,他身为一国之君,黑狐狸对他却全无尊敬,他不忌惮是不可能的。
封黑狐狸为国师,不过是为了把他放在眼皮底子下监视,虽然他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,可是却让人不敢放下戒备。
书房里的气氛,一度变得很压抑,黑狐狸只是镇定自若地饮茶,气息沉敛。
“皇上,太子殿下来了。”齐公公道。
墨君逢脸色微微一动,他知道,楚懿算是脱离了困境。
皇帝冷道,“他可算知道来了,朕还以为,他早就把朕这个父皇,给忘得干干净净,让他进来吧。”
楚懿在外头把皇帝的话听得清清楚楚,进入大殿,便跪了下来,“儿臣拜见父皇,父皇万岁。”
皇帝发出不悦的闷哼,“太子最近好有闲心,是不是,两耳不闻窗外事,一心只读圣贤书啊。”
楚懿伏得更低,带着愧疚道,“儿臣听说父皇病了,也是心急不已,可这时候发生了一件重大的事情,牵制住了儿臣的手脚。”
“噢,什么事这么重要啊。”
楚懿看了黑狐狸一眼,脸上掠过一抹警惕,顿了顿,还是说了出来。
“墨君逢虽然死了,可他的乱党却出现,在太子府里作乱,儿臣这阵子都在与这些乱党较量,若是离开太子府,怕是太子府要尽落到那些人的手中,儿臣今日才将这些人都驱逐,以最快的速度赶来见父皇,可儿臣本该一开始就来到父皇的身边,即便事出有因,也是心中有愧,忏悔不已。”
“墨君逢的乱党?很厉害吗?”
皇帝脸沉了下来,剿灭了一个墨君逢,又来了一批乱党。
“墨君逢的人着实了得,新的头领容重楼,对付起来都颇为吃力。”
楚懿从袖子里取出一幅画像,展开,“这便是容重楼的模样,儿臣请求,重点缉拿此人,以儆效尤。”
皇帝端详着容重楼的画像,的确,一看就是不好对付的主,眉头越皱越深。
虽然说墨君逢死了,宫中几度派人搜寻剿杀他的残余势力,可惜,这么久了,并没有找到几人,但仅凭着墨君逢一个,不可能支撑起这么大的动作,他的身后,必定人才济济,这些人看起来都蒸发了,实际上,却不知道藏在哪个角落,等着有一天,卷土重来。
而这个容重楼,只是他其中一个得力的手下。
楚懿见墨君逢气势敛沉,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,眼眸一寒。
他和墨君逢有没有关系,试试不就知道了?
“父皇,儿臣以为,既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