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言,我知道你一直都在,你没有这么快就离开,我很欣慰。”
沈言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,“你心情不好,我陪你喝。”
“好啊。”楚泽勾唇,“小二,上一壶梨花酿。”
沈言也不想喝烈酒,容易醉,况且她对楚泽,也没有那么放心,虽然他说过,不会再为难她,可万一她醉得朦朦胧胧的,看到对面那张脸俊美,就扑过去了呢,他会放过她吗?
一来二去,逐渐的就有些醉了。
夜幕逐渐降临,橘色的灯火点了起来,溟濛中,楚泽的眼眸,迷乱而克制。
他修长的手指,在沈言的手上轻轻拍了拍,“时候不早了,我送你。”
“不了。”沈言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,有些迷迷糊糊地道,“楚泽,良禽择良木而栖,皇帝手上,都是肮脏的血,你真的想好了吗?”
楚泽眸子一黑,“果然,你是为了他来劝我的。”
“不。”沈言道,“我希望你这一生,没有大灾大难。”
楚泽神色晦暗莫测。
“阿言,我已经表明过我的立场。”
“可是。”沈言有力无气一笑,“我不想你死啊。”
楚泽幽幽道,“要死,死的人也会是他,我也并不是没有把握赢,流氓草寇,终究上不得台面。”
“是吗?流氓草寇。”沈言带着一丝嘲讽道。
“父皇再残酷也是我的父皇,虎毒不食子,可是黑狐狸,却是你死我活,我和他永远不共戴天。”
楚泽把沈言送到太子府的门口,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园子里,心头复杂的情绪翻涌。
黑狐狸的身份,愈加地成谜了,只是没有谁可以告诉他,此刻,他感到一阵难言的孤寂。
阿言的心,始终要被那个男人牵绊着的。
哪怕他会关心他,担心他,可是她说过,在她的心中,那个人更重要,原来,人生的路,真的只能靠他一个人走。
沈言有些摇摇晃晃地走着,梨花酿的后劲没有这么大,她隐约记得,她抢过了楚泽手中的烈酒,一饮而尽,而且还不止一次。
楚泽要亲自送她回来,也是有原因的。
看到前面走过来的人,她皱了一下眉头,正要打算绕路。
楚懿已经来到了眼前,目光隐隐带着逼人的意味。
“怎么,喝醉了,这一身的酒气,是和哪个野男人喝酒呢。”
沈言在手上掐了一下,这才清醒了两分,“让开。”
“让?你耍弄本宫的时候,可是一次一个准啊。”
楚懿贴近她,芬香夹杂着梨花酿的酒气钻入鼻尖,深深一嗅,情迷意乱,他的眸子染上了一抹深色。
沈言冷冷地盯着他,“你不嫌恶心吗?”
“这样好的美人儿,只会让本宫想要食髓知味,哪里会恶心呢?”
楚泽猛地拽住了她的的手,凑到了她的脖颈处,看着那样柔嫩白皙的肌肤,他恨不得咬伤一口。
“我是说你恶心。”
沈言是喝醉了,又不是没力气,借着酒劲,力气更大,一把将楚懿甩开,还用了一点内力,楚懿一个趔趄,差点摔在地上,一时显得有些狼狈。
沈言也摇晃了一下,嘲讽一笑,“想吃肉啊,还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。”
“沈言,你以为,本宫真的动不了你吗?”楚懿气急败坏,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。
看沈言醉眼朦胧,脸上泛着红晕,体内更是躁动。
他想把她压在身下,狠狠蹂躏,可是,一直不能得偿所愿,他恨这个不安分的女人。
“是啊,你什么时候得逞过?你这一辈子,都不会有任何希望,就别痴心妄想了,免得一次次受挫,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。”
沈言扔下一句话,迈步便走。
楚懿想到近日沈言带给的羞辱,当然不肯轻易放她走,“你给本宫站住。”
蓄势,正要出招。
沈言早就有所防备,手指一弹,一颗石子飞出,正中楚懿的眉心。
楚懿闷吭一声,下意识地抬手捂住,一阵头晕目眩传来,差一点站不稳,一张俊脸更是扭曲狰狞。
“该死!”冷冷吐出两个字,感到手上一片湿热,一看鲜血染红了手掌,楚懿呼吸更是急促。
等到好不容易缓过来,一看沈言已经不见了。
楚懿忍着心头的恼火回到院子,就见凌风脸上有些欲说未说的苦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