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,是谁?”杨如虽然心中早就确定,却还想再听从殿下嘴里说出来。
楚懿没有说话,只是眼神更加阴郁,“你不用知道,免得心头有压力,不仅仅是二世子,她还害了本宫的另一个孩子,这些都是债,终究要还的。”
另一个孩子,指的便是沈巧儿生下的怪胎了,他不信,沈言没有动手脚。
杨如也不好把沈言说出来,就是她表明他知道,以后便不好有什么动作,她想让太子知道,自己有报复人的心思,在太子的面前,她要永远温柔贤淑,楚楚惹人怜。
楚懿经过沈言的院子,便听到里面传来小儿欢快的嬉闹。
他默立了许久,没有惊动任何人,脸上晦暗莫测。
他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孩子,却是个病秧子,能不能存活下来都要看天意。
这一切,都是沈言一手造成。
若不是她下手,二世子又怎么会是这个样子?
他本来想着,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怨纠葛,就那样算了,只要她愿意妥协,他也同样可以对她好。
可是,祸害他的子嗣,这种事情他怎么可以忍?
“梅,是谁害杨夫人小产,查出来了吗?”突然听到沈言这样问。
楚懿皱起了眉头。
梅道,“卑职正在一个个排查,为了避免打草惊蛇,小心翼翼,动作不能太大,以免杀人灭口,不过,还差一两个人,如果有问题,也出在剩下两个人的身上。”
“唔。”沈言抿了一口茶,“这么说来,很快,真相就会露出水面,谋害子嗣这种事情,天理不容,我可不想背锅,太子又是个没智商的,就辛苦你替他去查了。”
梅道,“太子只会把脏水往太子妃娘娘头上泼,不提也罢。”
沈言莞尔,“冤有头,债有主,没有算计过我的人,我又何必费心去招惹,再说,我还没有无能到这样的地步,生怕别人的孩子挡了我的道,挡得了吗?他们也太小瞧我了。”
碧霞说,“这些人一个个小家子气,成不了大事,也不足为惧,双生子有娘娘这样的母妃,今后定然平安坦荡,不像有些人,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,还要张口乱咬人,这人和人啊,有时就像天和地差别这么大。”
楚懿脸上复杂,默不作声地走了。
难不成这其中真的有什么隐情?
不,沈言这样的女人,残忍毒辣,为达目的不择手段,她不过是在下人面前伪装,表明自己纯良无辜,实际上心早就黑透了。
楚懿唇角勾起一抹冷笑,眸底杀意涌现。
沈莞摸着肚子喃喃自语了一会儿,突然想起一件事来,“太子妃说过要查杨夫人早产一事,为何却没有任何动静?”
金环脸上也露出了疑惑,“也是,大概是忘记了吧,不过,太子妃睚眦必报,锱铢必较,忘了似乎有些不可能,但如果没有忘,怎么会无动于衷呢。”
“怎么可能会忘,如果她不查,这件事情就要算到她的头上,她会任由我们这样做吗?”
沈莞冷哼,“不管她查也好,没有查也罢,我都得提前做好准备。”
若是让太子知道这件事,她在太子心目中,也算是毁了,这个罪名,无论如何也要沈言担着。
“王承。”
那一名叫王承的手下现身来,“侧妃娘娘,有什么吩咐吗?”
沈莞看一眼手边的一坛酒,道,“这一次你立下了大功,我还没有来得及赏你,这是一坛上好的女儿红,就归你了。”
“多谢侧妃娘娘。”王承抱过女儿红,高兴地回了自己的耳房里,一场酣畅淋漓。
第二天,就从沈莞的院子,抬出了一具护卫的尸体。
沈言听说,知道自己还是晚了一步。
梅也很愧疚,“要是卑职早就查到这个人身上,一切便会真相大白,可偏偏一开始就错过了他。”
“这不怪你。”沈言静静道,“正好碰上了这样的巧,也只能随它了吧,我被诬陷的次数还少吗?所谓虱多了不痒,债多了不愁,倒也没什么。”
柳嬷嬷道,“难道太子妃娘娘就这样放过侧妃了吗?”
“我就要看她们这样作下去,能作到什么程度。”
沈言微笑。
她看一眼身边,“碧霞呢,买一些东西,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?”
柳嬷嬷突然想起了什么,“这些日子,碧霞这个丫头外出,是比往日更久了,莫非有了心上人,偷偷约会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