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雁初一凛,顿时明白过来了,“知道,我立刻去准备,保证让皇帝老儿满意,不过,太子就这样解除了囚禁,未免也太便宜他了,要不再来一次?”
“不必再浪费人力,暴露行踪,收拾起来反而更麻烦,最重要的,是宫中的那一位。”
回到宫中,蛾眉就跪着不肯起来,“奴婢是真的去了太子府,也前后两次与太子妃说话,太子妃狡辩不认,又交代了下人和门卫,口头上的东西,奴婢哪里拿得出证据来证明自己呢?”
皇后脸上都是寒意,眼里怒气汹涌,许久难以平息下来。
“娘娘,喝一杯清心茶吧。”嬷嬷奉上一杯茶水。
皇后重重一哼,一挥手,就将茶盏打翻在地上。
虽然这是凉茶,可杯盏碎裂,不免要划伤人。
“皇后小心,别伤着了自己呀。”
嬷嬷惊呼一声,忙挡着飞溅的碎片,顿时伤到了手。
“下去吧。”皇后烦躁地挥手,看向蛾眉,“你起来,本宫没有怪你,不过,本宫要问问你。”
娥眉有些忐忑地起身,“不知皇后娘娘要问些什么呢?”
皇后盯着她,“沈言真的说过,本宫人老珠黄,失去了皇上宠爱,也即将失去后位这样的话?”
她怎么觉得,这些话,不太像是沈言这样性子的人说得出来的,攻击外貌和年龄太过于掉档次,沈言都是着眼于长远和利益。
娥眉想不到皇后会怀疑,暗地里一个哆嗦,强行保持着镇定,“千真万确,奴婢自小跟着皇后娘娘,何曾对皇后娘娘说过谎话?太子妃知道她水性杨花,给太子殿下带来羞辱,在加上双生子的身份,皇后娘娘断然不会轻易放过她,所以对皇后娘娘恨之入骨,什么话都说得出来。”
皇后起身,一步步踏下台阶,逼人的气势迎面而来,“是啊,娥眉,你跟着本宫多年,本宫一向对你信任,如果你说了对不起本宫的话,做了对不起本宫的事情,本宫绝不会轻易饶过你。”
娥眉身体僵硬,呼吸都要凝滞,低着头,冷汗淋漓,“奴婢不敢,奴婢这一生都忠于娘娘,娘娘就是奴婢的天,奴婢哪里敢与天作对呢?”
“这话说得真好听。”皇后唇角勾起,微微倾身,“千万别让本宫知道,是你在耍弄本宫。”
“奴婢不敢,奴婢指天发誓。”娥眉颤抖着声音,抬起了手。
“好了,真的假不了,假的真不了。”
皇后带着不耐道。
尤其是,如果娥眉说假话,还要这样在她的面前发誓,只会让她感到更加恶心。
她端详娥眉的表情一息,这才缓缓走出大殿。
“事情进展怎么样了?”
既然硬碰硬,难以收拾沈言,取巧或许会有胜算,她提前准备了这一招,现在主要还得看这个。
一名藏在暗处的手下现身,“看情形快了,说不定很快就要谈婚论嫁呢,那样未经世事,地位又卑微的婢女,最是好骗。”
“那就好,关键时刻,可千万不要给本宫掉链子。”
皇后眯了眯眼,沈言,这一次,你还逃得了吗?
三天后,黑狐狸交上来一具容重楼的尸身。
皇帝没有见过容重楼,传召太子来验明正身。
楚懿进宫,果然是容重楼,不过他没有先肯定,而是皱起了眉头。
黑狐狸立在一旁,清凉的玉颜上,脸上含着淡淡的笑意。
“太子殿下可要瞧清楚了,可是那墨君逢的残余乱党容重楼。”
“照这个模样,的确是他。”楚懿盯着楚懿,“只是,万一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脚,找人伪装的呢?”
皇帝道,“太子此话怎讲,此人哪里有伪装的痕迹了?若是容重楼,便只有是他,做不得半点假。”
楚懿拱手,“父皇不知道,有些人的作假能力,可是厉害得很,让人找不到丝毫痕迹,以此蒙混过关,然后继续在背后兴风作浪。”
“太子这就是怀疑我了?”黑狐狸面容幽沉下来,“此人不是容重楼,还能是谁,既然他已经伏法,皇上和太子大可以松一口气,又何必疑神疑鬼,反而让自己不安?”
楚懿冷笑,“既然如此,本宫有一个问题要问国师。”
黑狐狸浮着茶叶,袅袅淡雾,氤氲在他的眉眼之际,衬得一双丹凤眸更是深了几许,让人完全捉摸不透。
“太子请问。”
“为何每次国师大人一出手,就会轻而易举地解决墨君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