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甫岿然感激涕零地答应着。
扭过头又看向了渔阳飞镰,眼神炙热得能把他当场烤熟。
渔阳飞镰立刻不自在起来,赶紧转向仆固云苍。
“……云苍爷爷,那个老妖婆给我施了一个什么阵法,要是到五天不回去,我的小命可能就保不住了!”
仆固云苍有些疑惑,“老妖婆?”
“就是南风馆那个龟婆!”
胖老头的表情顿时有些复杂,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渔阳飞镰。
“不碍事的,这么简单的阵法爷爷随手就能解。”
这时,舱室门响了起来。
二侠走了进来,禀报道:“大人,曲长老怀疑舱室有诈,执意要见您。”
仆固云苍哈哈一笑,“他出来几次了?”
“三次了!”
“老小子,能糊弄他这么长时间真是不容易,也是他大意了,否则以他渡劫境的修为,岂会看不出来。”
仆固云苍笑着起身,双手抚在圆肚上。
“时间也差不多了,走,去看看!”
说着迈步走出自己的舱室。
曲南箫气哼哼地在巴掌大的舱室里踱步。
若说他错一次,还有可能,但连续三次都说他预料时间不准,怎么可能?!
他运转一个小周天多长时间,自己会不知道吗?
分明就是要把他扣在这里。
“是何事惹得曲长老大半夜的不能好好休息啊?”
仆固云苍笑呵呵地走进舱室。
“仆固大人,曲某已经休息好了,就不再叨扰了,这就离去了!”
曲南箫想过了,还是莫要戳穿,免得撕破脸皮,太被动。
“曲长老,老夫答应过了,天色一亮就送曲长老启程,可这天还黑着呢,何须急在这一时半刻?”仆固云苍劝道。
“早走晚走都是走,我等修士又不似凡夫俗子,何须在意天色亮没亮!”曲南箫态度坚决。
“曲长老,老夫言而有信,你尽管放心。外面可守了不少如你我这般的大修士,他们若将你当成北域之人痛下杀手,那老夫可没法向九方王交待啊,所以还是等天亮,老夫亲自送你!”仆固云苍继续充满善意的劝说。
曲南箫心口冒火,本来他就觉得仆固云苍在欺负他识不破舱外的阵法,现在又说他打不过外面蹲守的修士,当他南域长老跟沧澜二世子一样是绣花枕头吗?未免也太小看他曲某人了。
他压制着怒意,先掂量了一下两人的境界差距,笃定就算他修为低上一层,仆固老头也不敢把他怎么样。
于是,他捏住袖中的防御至宝,咬牙道:
“仆固大人玩的好一手障眼法,仗着曲某的信任,不疑有他,竟将曲某扣押了十几个时辰,外面怕已是第二日都要入夜了吧!”
见曲南箫戳破,仆固云苍哈哈大笑,神色十分和蔼可亲。
“就知道瞒不过曲长老的眼睛,那老夫也不隐瞒了,实在是有一场大戏想请曲长老上座当个见证人,又担心曲长老拒绝,所以才出此下策的。”
说着他抬手解了舱室外的障眼法阵。
几柱微黄日光从船壳的缝隙和破洞处照了进来。
曲南箫气得双眸怒瞪,胡子都撅了起来。
阵法收得如此随意,这真真的是太蔑视他了。
偏他还真没看出来,还是运转了好几个小周天觉得时间不对才推理出来的。
“仆固大人,曲某不想参与北域之事,就不在此久留了!”
他怒哼一声,衣袖一甩,抬脚向外走去。
“曲长老不想看看北域是否如外界传言的那般可直通神域吗?”
曲南箫蓦然停住脚步,看向身后的胖老头。
仆固云苍老神在在,似乎根本不怕曲南箫离去。
“左右不过这一两日了,曲长老带个真相给九方王,应当也算功劳一件。”
仆固云苍继续说道。
“外面这阵法可非寻常之阵,仆固大人有把握脱身吗?”
曲南箫眉头倒竖,双眸直视而来。
“曲长老亲自看看不就知道了?”
仆固云苍笑呵呵道。
曲南箫垂下眼眸思索起来。
“曲长老莫不是怕受那阵法波及?”
曲南箫一抬头,怒声道:“一座阵法而已,还吓不倒曲某!”
顿了一下,他又道:“看就看,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