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你!”墨云许瞪着渔阳怀治,切齿怒目道,“那就看看你沧澜王府能不能一直保住为陛下开疆扩土的资格!”
“好了!”陵尹啸行适时地打断了两人的硬呛,“都是朕的臣民,相煎何急?”
“臣子知罪。”渔阳怀治立刻拱手上揖,认罪领罚。
墨云许脖子一梗,差点岔气。
王族后嗣自然可称臣子,他无官无衔,在天帝面前向来自称老朽,甚至还自称过小人,此时若再以此自称,岂不是应了渔阳怀治那句考虑不到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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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臣知罪!”他也拱手上揖,垂首领罚。
“好了,今日难得与众爱卿齐聚一堂,细枝末节就不与你等计较了!”
“臣子谢陛下隆恩!”
“老臣谢陛下恩典!”
仍在较劲。
陵尹啸行乐得臣子掐架,但面上却不能表现的太明显。
“众位爱卿,来与朕一同举杯,今年的祝酒词便由朕先起头,朕祝各位爱卿家和团圆,福寿绵长,门第兴旺,隆隆日上!”
所有人起身举杯,仰视天帝的同时不忘扫一眼渔阳怀治,天帝的祝酒词可谓每一个字都扎在渔阳世族的心窝上。
渔阳怀治恍若未觉,举杯同饮。
趁众人续杯之时,渔阳怀治不经意的扫了眼那个雪白身影。
昨日进殿求亲,他便在找机会探查提灯女相,但没料到锦衣大统领在场,他的任何一个眼神恐怕都会被捕捉到,只得压下了对这位的关注。
而今日从献礼到宴席,几乎每一个方位都有注视他的目光,容不得他冒险。
趁此续杯的半息时间,他匆匆一扫,心下黯然,那雪白的皮肤,空洞的眼神,光秃秃的头颅……无一点不扎着他的心。
依照曾叔祖申屠不错的判断,这就是养大了他祖父渔阳伯谦的女子,到底是怎样的遭遇竟让她落得这般境地……
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叹了口气。
宴席直至次日辰时才结束,众人三三两两,鱼贯而出,各回各舰。
渔阳怀治缓步踏空而行,左侧几步开外是东域大世子皇甫明嵩,右侧两丈远是南域大世子禹王慎。
三人竟都不急不缓,除渔阳怀治面沉如水外,另外两人都十分闲适。
“可求取陵尹浅予了?”
忽然一道传音飞入渔阳怀治的耳朵,是禹王慎。
“求娶了,天帝未答复。”
“放心吧,一定会应允的。”
“为何要帮北域出谋划策?”
“自然是有利可图。”
“本世子可看不出北域好了对南域有什么有利之处!”
禹王慎一笑,“你只需知道南域无害北域之心便可。”
顿了顿,他又道,“善意提醒,莫打提灯女相的主意。”
渔阳怀治呼吸一窒,他百般拿捏的半息时机,难道百密一疏?
余光瞥过面色紧绷的渔阳怀治,禹王慎说了句不该说的,“她是天帝的逆鳞,弃如敝帚,却也容不得他人觊觎。”
渔阳怀治一惊,“你可知那女子的身份?”
踏上战舰的前一瞬,禹王慎甩出最后一句话,“不知,只知天帝行房前会恢复她的意识。”
:()曳落长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