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能让你如愿,你还有重任在身。”半空中的声音仿佛有些不耐烦,“好好在此修炼吧。”
“在这鬼地方怎么修炼?!这里灵气稀薄,薄到近乎没有?你让我怎么修炼?!”渔阳飞镰再次愤怒大吼。
可空中出了风声再没有回音。
“吕沅泽!吕沅泽!……”
他不停的仰天大吼着,面容越来越激愤,“把我扔在这里,与自生自灭有何分别?若真想让我好好修炼,就送我去一个灵气充裕的地方,在这种地方,我能修炼出什么来?!……”
可任凭他怎么呼喊咆哮、捶打那道结界,空中再没有声音传来。
他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,泪水顺着脸颊滑落,不知道他的父王与与娘亲如何了,也不知他的大哥去天帝城一遭有什么样的遭遇?是否有被为难……
,!
枯坐了不知多久,泪水已被北风吹干,渔阳飞镰爬了起来,先前在那山洞中的种种,他已清晰无比的记了起来,如今他所倚仗的三座大山恐正遭受灭顶之灾……
他的安稳人生,已离他越来越远。
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,经过二十多日的苦练,他的手掌已结出了厚厚的一层老茧。
“没错,洪钧也是体修,炼气并非唯一的提升之路,既然经脉瘀阻不通,那就接着炼体!。直到炼成钢筋铁骨!”
渔阳飞镰一咬牙,牙齿咯咯作响。
云苍爷爷还在赤地,如果最疼他的人都没了,他存在还有什么意义?
回吧,练体,练枪!
当他一步一步往乌岩雁镇返回时,万里之外的那片绝地,正有无数魂体掠向腹地处的一座山脉。
而在这些魂体的最前方,则是魂王与那半身雪白魂体。
不消片刻,魂体大军便紧随魂王来到了一处山洞前。
山洞的四周涌动着奇异的纹路,似禁制一般。涌动着杀气。
“只有一刻钟的时间。”
山洞内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,正是被禁锢在三尺之台上的渔阳洵。
“超过一刻钟,大阵必有反应,神域也定会察觉。”
魂王深吸一口气,白眸微微眯起,“能进多少是多少!造反也要看造化。”
迟长夜看了看魂王与那半身魂体,脚步慢慢迈到了洞口处,双目灼灼的盯着两个似人非人的家伙。
“一刻钟。”
话一落,他一脚踏在了奇异纹路上。
纹路巍巍一晃,涌动的气息竟弱了下来。
“走!”
魂王一声令下,身后整齐排列的无数魂体争先恐后地掠向山洞之内,洞口处只见残影,不见身躯。
洞口之中渔阳洵盘坐在三尺之台上,双手前探,磅礴的结界将地面开出一道通道,一道道残影掠入通道即消失不见。
而在通道的最深处,一座浩瀚大阵赫然盘亘在地底,阵基纵横交错,像首尾相连的蛀虫牢牢攀附在地底的土地上,汹涌的能量如滔滔奔涌的大海之水涌向阵法的某个地方。
如过江之鲫的魂体被结界通道直接送向能量奔涌的方向……
“这阵法本是为那小子打造,奈何他空有体质,却无扛住绞杀之力的体魄,你等虽灵智不全,却亦是为渔阳氏、乃至整个凡界修士……赴死……”
渔阳洵将传音送入通道。
因着阵法之力,会让这些魂体恢复些许的意识,他们曾经都是沧溟大陆的修士,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来到赤地,葬身于此,他不想让这些无知无觉的魂体覆灭得如蝼蚁,仿佛理所应当一般。哪怕只有瞬息,他也想让他们知道是为谁而化为虚无,又是谁会承他们的情……
“啊啊啊……”
汹涌奔腾的能量中,所有魂体忽然嘶吼起来,浑白的眸子渐渐出现了黑色瞳仁,瞳仁闪着光亮,如神志回归一般看着四周……
巨大的痛苦绞杀着他们的体魄,一些魂体在神志恢复的瞬间即覆灭为虚无,没入奔腾的能量中……
一些魂体则在蚀魂的痛苦中不停嘶吼着,神智却愈发清明,并坚毅而坚定……
“只要能活下万中之一,便离踏上曳落河与长阳山又近了一分!”
:()曳落长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