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喂!何处高人,何故戏耍小生,难道欲速往幽冥之路不成?"瞧见竟是常轩,他倍感惊奇。
"区区常轩罢了,为免他人窥伺,唯有如此行径。"常轩拂整衣衫,一脸淡定。
常石勃然大怒:"汝言何意,莫非嫌我寿命太长,欲引我去见地府判官乎?"
常轩递上一纸条:"还请过目此笺,此人杜煌盛,肥胖面有伤疤,正是叛徒所在乎?"
常石颔首认可:"确系其人,此物何处寻得?"
"天机不可泄漏,敢问杜煌盛可曾为你手下一员?"
然而常石竟道出惊人事实:"彼非吾部下,仅因鉴别珍宝之力高超,故借调于此,本职乃一古玩大家也。"
"原来如此,即便非同道中人,久居你们左右,仍可窃取秘要。"
常石凝视着纸上的文字,质询常轩:"汝所言非虚?还是戏耍于我?"
"我为何要戏弄于你?此贼窥视多时,你等若取胜实属奇迹。三日内铲除此内贼,方能有望胜算。"
"何解?"
"暂不可透露,唯独三日内除去助他之人,否则败局难挽。"
常石冷笑:"说起来轻巧,无凭据何以缉捕,他曾多助力,岂能轻易下手。"
常轩反驳:"何须你擒获,自会寻得其罪证,若不得,也必使其远离你们周遭。且由你下手恐误触疑云,迈克察觉必遣他人前来。"
常石端详常轩,心中叹道:果然此人深思熟虑,预判我未想到之事务,只是他葫芦中卖何良药?不语并非明智之举。
"望你送我过去,此处小区戒备森严,吾难以踏入其中。"
半晌沉默后,常石终究驱车启程,一路上紧蹙眉头,深虑内患之重。自己队伍藏有叛徒,潜伏数载,此乃重大变故,往后恐怕难逃责罚。
对梅逸之事,常轩并未道出分毫,彼此间疑虑已深。
这片区域安全措施无懈可击,保安四散密布,门禁森严,车至门口即被挡下。常石亮出证件,也无法通行。一句话,除非区内有人应声,否则不得入内。
常轩笑道:"你看,此地唯有仰仗你。"
无奈之下,常石拨打杜煌盛电话:"有所事需当面相谈,如在家,望你能放行。"
听筒那边,杜煌盛显然惊讶:"啊,队长!此事在我这……此处确有些不便,不如我去你处,对面酒楼可好?"
常轩靠近常石耳语:"无论他如何推脱,你务必进入其中。"
常石推开常轩,此人言语如芒刺在背,甚是不悦。
对杜煌盛道:"此事涉密,关于我们所办之案,不容外传。"
"但我这……"
"队中有叛徒,只告诉你此事。" 见杜煌盛坚决阻拒,常石使出杀手锏。
杜煌盛果然稍作迟疑,随后低声:"你查到那叛徒是谁了?"
"正要说此事,快开门吧,此事重大。"常石暗自咒骂:坏种,若无猫腻,何需如此抗拒让我进这小区?
杜煌盛妥协:"好,准你入门。"
不久,保安接讯放行,常石问道:"时宜恐过,他见我来,恐怕心生狐疑,如何是好?"
"别忧心,我只需你送我进门。其余自行解决。"常轩打开车门,欲下车,常石连忙阻挡:"你要做甚?去哪里?"
"放心,你只消与他在屋内周旋,我来寻找线索。"说罢常轩跃出车外,投身草丛中消失无踪,令常石迷惑不解,缓缓驶入。
停在杜煌盛豪宅前,下车后迎面而来的热情,是杜煌盛无疑,一身越南亚麻长袍,腕间佩碧玺手串,熠熠生辉,指上玉扳指古色古香,确是个古玩行家。
他走向常石询问:"可安好?有何新消息?"
"进去细说。"常石拉过他,亲切步入房内。
沙发之上,两人坐定,四周装修豪华精致。杜煌盛端上清茗置于常石一侧。
常石笑着端起品茗:"好茶,新品雪花春翠罢,市价至少值几万金一枚。"
"此话题有何意义?说正文。"
常石审视四周,骤觉不对:"好像有旁人在你家中。"
"并无他人!"杜煌盛赶忙回应:"家中只有我一人,无他。"
"是吗?闻得一线哈氏山烟,你不惯抽烟,况且我的鼻息向来灵敏。"常石笑道。
闻言,杜煌盛握茶盏的手一颤,茶溅出几滴,勉强笑言:"此前物业来事,故如此。"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