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冲霄发现不论何处,那些男子的目光如同群狼盯住猎物,似乎恨不得撕碎她们。见此场景,燕冲霄忍不住嗤笑一声。
“教主,你这神情为何?”柳凌风问。
“世人皆谓贪慕富贵,企图平步青云。瞧瞧眼前这些家伙,自己无所作为,却做着白日梦,想靠高攀美女登临绝顶,岂不可笑。”燕冲霄冷笑回应。
金银郎点头道:“兄弟言之有理,欲取人之美,自身必有威仪。不如教主一并收入麾下,省得他人虎视眈眈。”
“确是高见,梅姑娘就不用提了,教主风流倜傥,才情出众,足以驯服那一匹胭脂宝马。”柳凌风笑着说道。
“见鬼,莫啰嗦了!被她听见……咳咳,算我没说。”燕冲霄刚要继续说,见刘灵儿一行人走回,立刻改口。
管家老人带领随从走近,众人围拢,静待结局。
“各位,今夜佳品如是,竞标已定。首先,双面锦屏花落刘山河手中,价值五千余万。”
众人鼓掌,刘山河端杯朝众笑笑,神色得意而又鄙夷。
刘灵儿咬了咬唇:“反正那并非他自己挣的钱,丝毫都不疼!”
“何出此言,莫非他还有靠山?”燕冲霄问道。
“不是这个意思,刘山河原本是我们刘氏支族之一,因其父极尽献媚,讨得族中长老欢心。又加之家父体弱,我又独女,故而声称家业唯传男不传女,这才让他得了势。”刘灵儿恨声道。
其实她不在乎名位,就算失去权势,她依旧可以作自己的千金,享受奢华生活。但一想到属于父亲的遗产被窃,刘灵儿便愤愤难平。
刘山河淡笑道:“罢了,有的人就这么点伎俩。先让他爬上云端,随后一拽,坠下尘埃便可。”
“谈何容易,权势人脉皆已归属,此事不易啊。”刘灵儿望向旁人。
老人接着宣告结果,金丝罗衣卖给了一洋人,玉佩也被玉京巨贾揽下。至专属勾践剑,老人略停片刻,视线掠过燕冲霄。
心中微微波动,我并无胜算,为何看向我?难道众人联手设局,独我接盘这把伪作?
老人此时宣布:“此勾践剑归属于墨俊鹏,价值四千万。”
全场再次掌声雷动,墨俊鹏连续中标两件宝物,堪称晚宴之最。他得意瞥向燕冲霄,那意思是:完了,这宝贝已是我的了。
燕冲霄含笑举杯示意,心想:愚蠢,此刻得意还早,一会儿就有你哭的时候。但刚才老者目光所含何意?他难道知晓我的计谋?燕冲霄心头疑虑重重。
此刻老人继续宣布次要的几件拍品,随后说道:“下件,此黑色珍珠项链,拍中人为刘灵儿女士,五百万元。”
众人齐齐望向刘灵儿,鼓掌声此起彼伏,似是意有所指,轮到刘灵儿一阵错愕。
“这怎么回事?刚你还说价钱相差太小,不可能拍下,怎会如此……”
“你刚才是不是事先透露了想得到项链之事?”
“是呀,因为我只带了这些钱。但这与它有何关联?”刘灵儿好奇道。
燕冲霄笑道:“关系重大,此刻众人皆知你想购此项链,便想与你交好,自不会出高价,只求让予你。”
刘灵儿听懂缘由,略感懊悔,握着糕饼盘道:“日后不再多言,专心吃糕便是。”
蓦然抬头,刘山河正望向她,一步一步朝她走去,眼中充满嘲讽。
燕冲霄站到一边,梅花雨询问:“此人这般轻浮,难道要欺侮她?”
“先看看再说。”
刘山河笑道:“原来是堂妹,你也在这里呢。人太多,方才未曾留意。许久未见,倒是愈发标致了。”自从刘山河掌控权柄,便将刘灵儿逐出祖宅,冠冕堂皇说是为刘灵儿上学方便,购置大宅相赠,但刘灵儿知晓他的虚情假意,两家自此不再相见。
刘灵儿望他心中生厌,冷硬地直视他:“罢了,你自己忙吧。无需装模作样靠近我,装作我们关系甚好。”
“骨肉至亲,哪里装了?既是堂妹看上的,我就送与你何妨?反正金额无几,来张支票即可。”刘山河伸手,身后手下急匆匆捧出支票准备填字。
“我不要你的钱,拿回去吧!”刘灵儿冷冷道。
“自家兄妹,无需如此生分。你的即是我的。”刘山河笑容可掬地走向前去。他说得没错,刘灵儿的都归了他,自然得意洋洋。刘灵儿愤然瞪着他离去的背影。然而不愿众人看见家族纷争,只能忍气吞声。
刘山河路过燕冲霄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