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了起来，点点头，嗯了一声。
声音很熟悉，盛栗心想果然和电话里一样，很高冷。
盛栗照例询问了几个问题，江澈的回答都很专业，盛栗问的时候很忐忑，因为导演相关的知识实在是太专业了，她一个刚入行没多久的门外汉，一时半会还没吸收的了那么多新知识，这些问题也是她提前准备的。
为了显得自己很专业，江澈回答的什么她也没没听太懂，一向不怯场能说会道的盛栗，这会儿也只能装作高深莫测，点头附和。
那边江澈虽然没什么表情，但是心里已经沸腾了，假装淡定的回答完。
心里的小人又在转圈圈，我应该表现的可以吧，是不是展示了我的专业性啊，对方好高深莫测啊，根本看不出对我满意不满意啊。
盛栗问了几个问题之后，心里建设了一下，问了重点，也是今天她的目的：“请问，您的费用，可以先支出一部分，等后续项目回款之后再付全款吗？”
盛栗问完都觉得嘴软，拖欠打工人的钱罪无可恕啊，其实昨天她就连夜看了江澈之前拍的片子，片子的风格和感觉都是她非常喜欢的。
她很想让江澈加入，但是导演的费用可不低，她就100万成本，编剧都已经花出去了，后面还要拍摄，实在是钱不够花啊。
盛栗忐忑的等待江澈的答复，江澈的头发很长，遮住了眼睛，越来越像颓废的流浪艺术家，下颚线条硬朗，坐在那里不说话自带艺术气息，盛栗默念，拜托拜托。
等了一会儿，江澈回答了：“可以分批付款，但，签了合同之后就要立即给我第一批的钱。”
江澈说完这句cpu都要干烧了，他好久没接到正经活已经没多少钱了，好不容易来个活，必须拿下，分批什么的他不在意，主要是要先有点钱。
盛栗听完感动不已，艺术家的品德真的好高尚，她立马保证：“当然，我们今天就可以签合同！签完马上给您打第一批款。”
说完，盛栗心里舒了一口气，江澈那头也舒了口气，双方都为自己的机智点赞，占了大便宜啦。
但是随即想到了什么，江澈眉头一皱，犹豫了半天，还是缓缓开口：“那个，你知道，我之前接不到活，是因为我得罪了人吗？”
盛栗摇了摇头。
“是一个导演，在圈子里很有名的，具体原因我现在不能说，但我保证我没有做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。
这个导演在圈子里还是比较有能量的，如果你启用我，可能未来会对项目造成影响，所以希望你考虑一下。“
说完这些，江澈的头低了下去，虽然很需要这个工作，但是，他不能一开始就隐瞒这件重要的事。
盛栗听完，沉默了一瞬，江澈很直接，虽然他头发长到看不到他的眼睛，但她从她的话里感受到，他是一个柔软善良的人，盛栗和他合作的决心更强烈了。
她的语气诚恳且坚定：“现在我知道了，但是，你的过去对我们的项目不会造成任何影响，我不怕任何人搞小动作，我们只需要拍出好作品就好！”
盛栗信誓旦旦做了保证，底气来自于系统，她的成功的判定标准是口碑，管他什么潜规则，都给爷爷我滚开！
江澈听完愣住了，脑袋嗡的一声，似乎什么东西被打开了，他嗯了一声，声音有些颤抖。
盛栗忽然又想到什么，灯光和摄影还没找呢，与其自己瞎找，不如问问业内人士：“请问一下，您认识灯光和摄影老师吗？我这块也需要这些人。”
江澈思索了了一下，他上次接散活的时候，正巧认识两个人，这两个人也属于行业的边缘人物，这也正常，一个圈子的人，当然会和一个圈子里的人认识，他点了点头。
盛栗声音小小的，接着问：“那这两位老师可以赊账吗？哦不，这两位老师可以接受分期付款吗？。”
江澈……
江澈：突然觉得前途有些迷茫，这项目有些不靠谱。
盛栗嘴角扬起一个弧度，在自己定的时间表上画下了一个对号，她的草台班子可算是建立完成了。
此时，已经凌晨了，盛栗没有一丝困倦，反而觉得很兴奋，甚至隐隐还有些幸福感，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，真的很快乐。
她在电脑上再敲下一行字，明天重点里程碑的项目，加大加粗版本，大展宏图影视传媒公司——第一次职工大会。
一间不算大的会议室里，盛栗看着这段日子自己招的员工，嗯，简佳和秦峰低着头一直在打字，看起来剧本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