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,绝不会轻易为了这样的小事而自降格调,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如此。雷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,似乎对陈清祥所讲的一切都满不在乎。
陈清祥偷偷瞄了一眼雷豹,见他依旧不动声色,那仿若雕塑般的面容没有丝毫波澜。陈清祥心里不禁“咯噔”一下,他咽了咽口水,小心翼翼地开口道:“豹爷,您……您倒是说句话呀!”
他的声音略微有些发颤,脸上带着一丝急切与慌乱,眉头紧紧皱起,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担忧,似乎在努力揣度着雷豹此刻心中所想。
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搓动着,身体也微微前倾,试图从雷豹那威严的面容上看出哪怕一丝的情绪变化,然而却一无所获,这让陈清祥愈发觉得忐忑不安起来。
在帮会的大厅中,光线有些昏暗。这时,一个帮会成员急匆匆地拿着一份《海港晚报》走了进来,神色紧张地来到雷豹面前。
“豹哥!这上面说杜子琪是漕运独龙马福贵的人,而且还听闻马家千金对他很是喜欢呐!”那帮会成员声音都有些发颤,边说边将报纸递了过去。
雷豹一听,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,他那如刀削般的面庞此时仿佛覆盖上了一层寒霜,浓黑的眉毛紧紧地皱在了一起,形成了一个深深的“川”字。
他的双眼瞪大,眼珠子里布满了愤怒的血丝,如同一头即将暴怒的雄狮。
“好你个陈清祥!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不跟我交实底!你安的什么心!”雷豹的声音犹如惊雷一般炸响,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怒火。
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腮帮子鼓鼓的,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心中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。
陈清祥惊恐地瞪大了眼睛,连忙摆手解释道:“豹爷,我……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啊,我真不是故意瞒着您啊!”
他的脸色煞白,嘴唇都有些哆嗦,站在那里不知所措,心里懊恼不已,后悔自己没有早点把事情说清楚。
整个大厅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,仿佛空气都要凝固了一般,让人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,而雷豹那愤怒的身影,就如同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,让人不寒而栗。
帮会大厅内,气氛压抑到了极点。
雷豹坐在堂主之位上,面色铁青,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喷出来一般。他死死地盯着跪在下方瑟瑟发抖的陈清祥,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陈清祥,你竟敢有意欺瞒于我,真当我雷豹的手段是吃素的吗!”
陈清祥惊恐万分,不断地磕头求饶:“豹爷,我错了,我真的知道错了,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啊!”
但雷豹岂会轻易放过他,他猛地一挥手,冷酷地喊道:“来人,给我把他拖下去,执行青帮刑罚!”
立刻有几个彪形大汉冲了进来,如狼似虎地将陈清祥架了起来。他们把陈清祥拖到了帮会的刑堂,将他绑在了一根粗大的柱子上。
雷豹缓缓踱步而来,他的脚步声仿佛死神的临近。他看着陈清祥,眼中没有丝毫怜悯。“给我用铁鞭!”他冷冷地命令道。
一条带着倒刺的铁鞭被拿了过来,执行者高高扬起铁鞭,然后狠狠地抽向陈清祥。“啪!”一声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刑堂,陈清祥的身上顿时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血痕,他痛苦地惨叫起来。
一下又一下,铁鞭如雨点般落下,陈清祥的身上皮开肉绽,鲜血淋漓。他的惨叫声越来越微弱,最后几乎发不出声音。
雷豹就那样冷冷地看着,直到陈清祥已经奄奄一息,他才再次开口:“这就是欺骗我的下场,若再有下次,哼!”说完,他转身大步离去,留下陈清祥在血泊中痛苦地抽搐着。整个刑堂弥漫着血腥与恐怖的气息,让人不寒而栗。
陈清祥强忍着身上如火烧般的剧痛,抬起那满是血污且无比虚弱的脸,用尽全身力气,用那几乎不成调的声音对雷豹喊道:“豹爷……豹爷啊!我……我不甘心呐!我之所以来求您对付马福贵和杜子琪,真的不单单是我个人的恩怨啊!这其中……这其中可是涉及到咱们青帮的利益啊!
那马福贵近些年越来越嚣张,他的漕运生意不断扩张,已经严重威胁到了咱们青帮在这一带的利益布局啊!
还有那个杜子琪,他在马福贵身边,就是马福贵的得力爪牙,他们狼狈为奸,迟早会成为我们青帮的心腹大患呐!豹爷,我真的不是有意瞒您,我是一心为了青帮啊!您……您要明察啊!”
说完,陈清祥再也支撑不住,头一歪便昏了过去,那染满血的身躯在这一刻显得如此凄凉又无奈。
雷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