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晰,充满了威胁的意味。
陈柏生听了杜子琪那充满威胁的话语,气得浑身发抖,他怒目圆睁,用手指着杜子琪,大声呵斥道:“让我陈柏生滚蛋,小子,你是没睡醒,还是喝了多少猫尿?”
杜子琪却依旧一脸的淡定,他轻轻吸了一口烟,缓缓吐出一个烟圈,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笑,似乎根本没把陈柏生的愤怒放在眼里。
他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陈处长,别激动嘛,事实就是如此,你自己心里也清楚。”
“我清楚什么?你他妈快滚,别在这危言耸听。”
杜子琪冷笑一声,随后他面无表情地抬起手,将一张照片和一本账册随意地丢在了陈柏生的办公桌上。
陈柏生听到响声,下意识地瞟了一眼桌上的照片和账册。
当他的目光触及到那张照片时,他的眼神微微一怔,那分明是刘宝顺在宴会上的照片,照片上的刘宝顺笑容满面,似乎正沉浸在欢乐之中。
陈柏生翻开账册,看到那上面所载的账目时,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。
那一笔笔清晰的账目,所记录的正是一笔工程款的亏空,每一个数字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子,直刺向他的心脏。
陈柏生的手有些颤抖地拿着账册,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些账目,脑海中一片混乱。
他怎么也没想到,这些东西竟然会出现在这里,而且还如此直白地摆在他的面前。
“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?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杜子琪没有直接回答陈柏生的问话,他的脸上依旧毫无表情,仿佛如同一把锋利的刀般冷峻。
他就那样直直地盯着陈柏生,眼神中透露出彻骨的冰冷,然后用毫无温度的声音缓缓地说道:“我记得上次我说过,我一定不会让你痛痛快快的。”
陈柏生呆呆地看着桌上的照片和账册,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,先前的嚣张气焰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他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慌乱,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。
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,想要说些什么来挽回局面,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,发不出半点声音。
他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角,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。
“怎么陈处长,不嚣张不牛逼了?刚才你不是还叫嚷着让我滚吗?”
杜子琪以近乎嘲讽的语气询问陈柏生。
陈柏生面色惨白,他哆哆嗦嗦地擦了擦额头上不断冒出的汗,声音也变得颤颤巍巍:“说吧,开出你的条件,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放过我?”
杜子琪双手抱在胸前,眼神冰冷地直视着陈柏生,语气没有丝毫波澜地说道:
“陈处长,我的条件很简单。第一,你立刻把卫雄武和扬武会馆的人全都放了,然后摆酒设宴,当众向他们道歉!”
陈柏生一听,脸上的肌肉忍不住抽搐了一下,但把柄在人家手中,他也不敢发作,只能咬着牙听着。
杜子琪接着说:“第二,你必须和刘宝顺、白启山这些人划清界限,以后不准再掺和他们和马福贵之间的恩恩怨怨!
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些勾当,你要是敢阳奉阴违,后果你自己清楚!”
陈柏生拿起电话对电话另一边的助手说:“你快去把卫雄武他们放了。”
杜子琪从工部局出来不久,卫雄武很快被放了出来,江北棚户区的改造项目也得以恢复。
有人匆匆忙忙地把江北拆迁又复工的消息告知了刘宝顺。得知这一消息的刘宝顺,顿时火冒三丈,立刻拿起电话拨通了陈柏生的号码。
电话刚一接通,刘宝顺便气急败坏地吼道:“陈柏生,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?”
陈柏生的态度却很是蛮横,他在电话那头大声回应道:“哼,这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!我自己想怎么做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!”
说罢,便“啪”地一声挂断了电话。
刘宝顺可不是个愚笨之人,他很快就意识到陈柏生这般态度的转变,必然是有什么关键的把柄落入了杜子琪手中。
而且自己交易所无缘无故损失了整整六万元,想来这其中十有八九也是杜子琪在背后捣鬼。
刘宝顺急于挽回交易所的声誉,所以他决定暂时不和杜子琪正面交锋。
他知道白启山现在的药铺儿本已经处在停滞状态,然有货源没的药铺挺不了,月底,于是刘宝顺动用关系拢了一批货,让白家的药铺又重新恢复了营业。
当然,他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