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是这一天还有满满当当的课要上。
林语禾沉默地交上各科作业,果不其然化学课代表又把她的收漏了,只能多跑一趟办公室,把堆成小山的作业册搬起来,自己的塞到中间。
这是她的经验之谈,放到最上面,那是枪打出头鸟,放到最下面,容易引起老师关注,只有中中间间的位置,就像她这个人一样,没有存在感。
早读之后是连续两堂英语课,不幸中的万幸,英语老师没再惦记她那“有趣”的恐怖电影,只是作为老师,她又带来了另一种恐怖。
又是抽背课文,又是听写单词,英语老师十八般武艺来了个大全套,成功将林语禾本就迷糊的大脑彻底搅成了浆糊,差一点就被老师拉入了“特殊关注”,课后还得专门去办公室重新抽背。
倒霉蛋们一个个垂头丧气地跟在英语老师身后走了,幸运儿们一个个欢天喜地,三五成群地聊天逗趣,林语禾周围的桌子一下全空了下来,剩她一个人突兀地坐在原地。
林语禾的视线在长相各异的同学脸上扫了个来回,试图从中找到谁是昨晚恐吓她的元凶,最终失败而归。
她和这群人根本就不熟。
倒不如说,“林语禾”之于4班,就是个会按时到座位坐下上课,会按时离校放学回家,不曾拖欠哪一科作业,但也没有在任何一科上有过人之处的,平平无奇的……路人甲。
随便找一个同学出来,估计连她名字叫什么都记不起,更别说知道她手机号,还特意“黑”进她手机发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,就为了拿她开涮。
算了,林语禾叹了口气,望着不远处嬉笑打闹的人群,就这样也挺好,时时刻刻提醒她现实是高考,是升学……反正肯定不是虚无缥缈的死亡预告。
就在林语禾这么想着的时候,班主任舒老师却夹着他的大教案本走了进来。
第三节还没打铃,而且也不是他的数学课,舒老师清了清嗓子,郑重其事地通知:“下节体育课暂停哈,咱们高一要开一次集体朝会,年级主任要讲话,你们收拾收拾赶快去礼堂。”
礼堂?
朝会?
体育课没了?
同样的话听在不同人耳朵里重点完全不同,但丝毫不影响他们发出了同样的悲鸣。
林语禾的脸色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