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……”安然应着。
“咕咕——”不知谁的肚子叫了,苏千彻发现不是自己,原来安然在看自己的包。
“哦哦,这些给你!”苏千彻把包里剩下的一堆巧克力威化饼、五香牛肉、士力架什么的倒在桌子上,安然一把都抱进了自己怀里。
她又瞅了瞅笑着的苏千彻,又从中拿出一包麻辣小鱼干给他,便撕开巧克力吃起来。
苏千彻最爱吃这种小鱼干,辣辣的,肉跟细小酥软的刺都特有嚼劲。
他很想挨着安然,因为安然的头发有隐隐的香味。他偷偷往安然身边挪,又被那小吃货看穿了,一脸茫然地瞪着他,他又只能不好意思的坐回原处。
“你还在写诗吗?”安然吃着牛肉干,突然随意地问道。
“呃,在写,我很喜欢这个。一辈子都喜欢,对了,你想起我了?”苏千彻有些愣了一会儿,思考了一下,他试探问道。
“嗯,好像在一片森林里见过你的,在一座湖边的小木屋里,见过你在教一个小女孩弹钢琴,见过你躺在湖岸的绿草地上写诗……抓耳挠腮的,可好笑了!”安然闭着眼睛回想,突然笑出了鼻涕泡。
“哎呀好丢人,你有纸巾没?”安然笑着说。
“哦哦,给你。”苏千彻从小包拿出纸巾,却隐隐听到了有些乱糟糟的脚步声。
没怎么在意,他把纸巾递给安然,自己拿出了一张,擦了擦衣服。
安然擦着鼻涕,突然又抹起眼泪来,苏千彻又木木地递过一张。
他没法再像一个榆木疙瘩一样了。
的确啊!好多问题都太复杂了,比如“死生契阔,与子成说”里,契阔是什么意思呢。
“我看过一个电影,有个男的和他女朋友搬进了森林的一座湖旁,在那里也修了好看的木头房子,每天听歌,烧烤,读书,跳舞,亲吻,做爱。”安然像个小巫婆一样扯着嗓子小声沙哑地说。她又突然不哭了,她随意把纸巾扔在地上,看着窗户外面,好似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。
雨滴打在窗上,路灯忽闪忽闪的,安然和苏千彻的脸也被映照了忽明忽暗的阴晴圆缺。
就像他们在一起看烟火一样。
“哦,然后呢?”
“后来生了两个孩子,一个女儿一个儿子。孩子们健健康康的长到七岁,在森林里认识了一个差不多大的女孩子,三个孩子就每天很开心地玩耍。我渴了,你有喝的嘛?”
“哦,还有红牛。”还有一罐,苏千彻递给了安然。安然打不开,又让苏千彻打开,喝了一口,又让苏千彻喝。
苏千彻抿了抿嘴唇,犹豫着,安然便看他:“你不喝不给你讲故事了哦。”
苏千彻喝了口,金属边上还有安然唇的温度和香味。
那本是永远不曾品尝过的!
待续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