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装笑脸地说:“大头哥,其实那于可卿和陈力鹏还有一个人说也想来找咱们!”
“啊?他们来干嘛,我又没请他们?”大头有些诧异。他知道去年于可卿甩了苏千彻的事,所以也对那女生印象不是很好。
而那“恶少”陈立鹏,也恨不得敬而远之。
苏千彻一听于可卿的名字便尴尬地看别处了,李凌兰有些纠结,他终于没说什么,微微一笑。
其实,苏千彻心里当然清楚这“恶少”陈力鹏为什么要掺和郑君临的生日宴,他却不好意思点破,他只能摩挲着嘴角,想说,又觉得自己愚蠢又恶心。
以至于他开始变得沉默又畏缩起来,这并不是为即将到来的一场疾风暴雨而忧虑,而是从某种理亏又憋屈的角度,他忖度审视着自己。
这样的理亏的力量便是,无论你有多么坚硬如铁的拳头,你都没法举起来。
夏日的蝉鸣长久不绝,在树顶上,在这些庸庸碌碌的芸芸众生的头顶上,它们自由自在地欢唱着、赞颂着这本该热泪盈眶的夏日。
“我如果也能做那饮朝露的君子就好了,愚蠢的我啊!躲在这副臭皮囊里软弱该死的我啊!”苏千彻暗自叹气。
李凌兰一直在看自己,却又隐约地焦虑。
很简单,在前几天的一个下午,苏千彻心血来潮地又给于可卿发了一堆消息,比如我真的很喜欢你,这辈子只想跟你在一起之类的话,结果那时候于可卿正好在跟陈力鹏在一起,她的手机恰好就在陈力鹏手里……
苏千彻很快就收到了陈力鹏加他好友的消息,可他想都没想便拒绝了。
他也没敢详细告诉李凌兰他们,但陈力鹏肯定是加上李凌兰了。
大家突然沉默起来,喝着冰镇的饮料,心里各自琢磨着这破事。
高进突然兴奋地跳了一下,指着远处的教学楼,结果太瑟,喝可乐呛了一下。
原来是安然和宋叶来了,她穿了米白色的上衣,配着水洗色浅蓝牛仔短裤,宋叶穿了深蓝黑色印花的连衣裙,背着一个小挎包。
二女一出现自然是引得男生们赞叹,安然和苏千彻还是不说话,大家心里清楚,也没说什么。
倒是高进一心想往安然身边凑,安然假装什么都不知道,自然地和大家搭着话,又给郑君临说着生日快乐,还送了他一个毛绒玩具,透明盒子里露出了大头儿子的笑脸。
郑君临瞬间脸红了,大家伙则笑疯了,安然解释道:“大头和他一样可爱嘛,就买了!”
苏千彻帮郑君临接过来看了看,与安然对了一眼,便各自看向别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