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瞥了一眼,俏脸潮红。
“怪我喽,不是让你砍的嘛?所以到底是谁变态啊!”
“讨厌,我要砍死你,你这大色狼!大尾巴狼!”
“哦?你真的舍得砍死我?”苏千彻嘴角上扬,露出一道坏坏的笑。
只是眼睛明亮又真诚,牙齿也洁白整齐……
还真有点,不是很舍得呢……
绘梨衣手有些颤抖,惹得那刀也跟着晃。
此时柔和的音乐又缓缓幽幽地响起来了,这次的琴声听起来,更富有人生阅历与一种郁郁的钟情。
那弹琴的,仿佛在观望着别人美好的爱情,但可能自己终其一生也无法得到了,却不愿刻意地去表现悲或喜,只是用琴声去倾诉自己平和的心。
绘梨衣尽管这样颤抖着,她的剑法却不再犀利又凌冽了,变得迟疑又扭捏,就像她几年前初学之时,对着她那如今已经在战斗中死去的师傅,少女的情态一旦暴露,就再也隐藏不住了。
懂我心的人,遇见一个就少一个了吧。
所以她像月宫中的仙子翩翩起舞,柔美的腰肢,纤细的手腕,指甲的粉嫩都让那剑挥舞起来愈发的暧昧。
苏千彻心里喜滋滋的,轻迎曼和地跟着绘梨衣,两人在这种交心而默契的舞剑中,通过你懂我,我也明白你的眼神,通过一致的、协调有序的呼吸,通过36或37摄氏度的身体之间不经意的碰触,变得愈发的,想要拥有对方。
人生苦短啊,欢乐总共有几何呢?剑道之上遇到了相提并论的对手,人心之中有了互相在意互相理解的情愫,难道不是该欢乐的吗?
腹中的酒也起了作用,从内到外都是暖烘烘的,耳中杳杳空灵的仙乐,更是让那颗尘世间的俗人心变得安静了。
眼神也不禁迷离起来,这大概就是爱吧?
有如春水暖流里一对鸳鸯在戏水一般,苏千彻享受着这场比武。
可惜,他忘了,对手是个女孩子,女生嘛?如果能让你们直男随便猜透,还有什么资格叫女生!
音乐突然变得又一次激烈且狂暴,绘梨衣骤然暴起,如骑乘烈日神驹一般呼啸而来。
千丈寒芒半透身!
苏千彻“始料未及”。
“哼,让你占人家便宜!啊?喂,大傻瓜,你醒醒啊!你不会真的,真的没躲过去吧?”绘梨衣一出剑的一瞬间,突然又后悔了!
眼泪哗啦哗啦地就流出来了。
“这个笨蛋,就这么相信自己嘛?”
月光如水照,佳人泣梨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