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,师兄说您老人家爱看戏,他现在先去给咱们三个占个好位置,咱们等会儿一块儿去看戏。”
“看戏?哪来的戏?”师父表情有些怪,而后又径自的掐着指头算了算,神情便变的有些难看了起来。
“就咱们旁边那个山头,师父。”我见师父表情不对,知道这里边恐怕有事,连忙道。
“这个蠢货,那是给鬼看的戏,张匡,快去房里拿法器,你带路救你的师兄。”
“啊!?给鬼看的戏?什么意思?”我见师父他神色匆忙,便赶忙跑到师傅的禅房去拿法器,因为在师父这里也呆了不短的一段时间,对于师父他常用的这些法宝也是如数家珍,很快便拿出来装在了一起,出来后问道。
师父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正经的行头,端端正正的穿上了一身道袍,看上去威风凛凛,听见我发问道:“来不及解释了,你先带我去,咱们路上慢慢说,对了,张匡你家......”
师父他说到这里戛然而止,我神情惊讶的转过来师父已经不再说,我知道师父的脾气,绝对不能去追着他问,否则只会适得其反,便只能是压着心底的这个疑惑,带着师父一路朝着当时师兄所在的地方跑去。
那地方也不远,但是也不知道是夜晚太黑了还是别的原因,走了走去就是找不到那个地方,拉着师父他老人家在原地转圈圈,师父见我不行,便直接对我说:“张匡,别转了,八卦镜给我。”
听见师父说话我赶忙应承了一声,将八卦镜从装法器的那个袋子当中取出,而后扔给了师父,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第一次和师父配合太过紧张,那块儿八卦镜直接砸到了师父的脑袋上,把师父气的骂了我一声:“扑街!”
以前看大胆师兄是师父的配合是那样的行云流水,到了我这边刚一出手就出了个大岔子,所以不免有些不好意思,师父倒是完全没管我心里想的这些,从地上赶忙捡起那块儿八卦镜,而后径直伸出右手,食指中指并拢在空中十分有力的划了几下。
“太上台星,应变无停。驱邪缚魅,保命护身。智慧明净,心神安宁。三魂永久,魄无丧倾。急急如律令。”
只听师父迅速的从嘴中念出这几句咒语,而后将右手中指放在嘴中咬破,直接一指点在了那八卦镜的中央。
也就在师父将自己的血迹涂抹在八卦镜上的时候,整个八卦镜顿时泛出金黄色的光芒来,极为的绚丽,我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,顿时在一旁惊讶的有些说不出话来。
而后在那天空上的月亮在这时射下一道月华来,直直的打在师父手中的八卦镜上上边,通过折射将那月华向着一个方向折射而去,师父看了之后对我唤了一声:“张匡,跟着我。”一边说着,师父便朝着那月华折射的地方走去。
我们跟着那月华折射的地方走了不久的时间,这时,刚才那熟悉的旋律再次传了过来,若有若无的唱戏声也传了过来,我朝着远处张望,这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刚才和师兄在一起的那个山头,在那底下依旧是那个戏台。
师父和我对望一眼,而后便朝着那地方走去,等我们到了之后那唱戏的声音也越来越响了起来,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从来没听过唱戏,那戏的声音总是听起来让人浑身不舒服,感觉就像是鬼的嘶嚎。
那戏台到了近前才能发现搭建的确实很大,但是让我奇怪的是除了唱戏的人还有师兄在台下之外,几乎看不见一个人,荒郊野岭的这里孤零零的树着一个戏台,不免让人感到有些诡异。
我和师父此时躲在幕后,看着师兄,师兄此时还浑然不知,兜里装的是不知道哪来的瓜子,在哪里一边磕着一边看,右腿还在那里晃着,看上去十分的惬意。
“师父,我看师兄他好像也没什么危险啊?什么叫做鬼戏?”我道。
“笨蛋,鬼戏就是给鬼看的戏,你现在当然看不见了,你把这个涂抹在眼睛上,你再看。”师父一边说着,一边将食指伸到了我的面前,在师父的食指上有一滴晶莹的液体。
我将那东西涂抹在眼皮上之后,感觉眼睛清清凉凉的,问师父道:“这是什么?”
“牛的眼泪,把这东西涂抹在眼睛上之后就能看见鬼了,你现在再看你师兄。”一边说着,师父指着师兄道。
我这次再看的时候,完全和刚才就是截然不同的两幅场景,如果说刚才还是人间的话,那么这次就好像在凝望地狱,除却师兄一个正常的人之外,其旁的全是一些死相及其惨的鬼,甚至在师兄后边的一个鬼突出来的舌头都掉在了师兄的脖子上,整个戏台的对面简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