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死。
而杀唐月的人,正是他打从心眼里瞧不上的苏牧。
看着苏牧的背影,顾长歌眸子内满是阴霾。
此时此刻,唯一能令他稍微愉快的事情,便是方才陈策告诉他的,能增大从白马楼中获取机缘的方法。
“若是能从中获得一件斩断因果的法器就好了!”
顾长歌藏在袖袍中的手掌,已经紧握成拳。
一旦能够斩断因果,他便可以肆无忌惮地想法除掉苏牧,以泄今日之恨。
……
“唐姑娘,还你剑。”
刚刚喝了一大口酒的唐羽裳,面色红润,眼神迷离,站都有些站不稳,接过青色窄剑之后,插了好几次,都没能将剑插入鞘中。
苏牧无奈,只好帮着将窄剑归鞘。
“谢谢啊。”唐羽裳一手提着酒壶,一手扶着苏牧,这才没有摔倒在地。
苏牧摇头轻笑:“是我该谢唐姑娘才对。”
狐媚女子怀里抱着一黑一白两只猫,点了点唐羽裳的眉心,气笑道:
“这么点酒量,还敢豪言要当第一位女子剑仙。”
唐羽裳醉的七荤八素,哪听得清狐媚女子说了些什么,只是见有人点了自己眉心,便抬头望去,然后看见一个极美极美的女子,咧嘴一笑。
醉倒在狐媚女子怀里。
苏牧静静看着这一切,不言不语。
狐媚女子自然知道苏牧在想些什么:“你现在要是敢杀顾长歌,且不说杀不杀得了,你都会立刻死无葬身之地,哪怕是现在的我也救不了你。”
苏牧张了张嘴,却被狐媚女子拍在后脑勺:“走啦。宁在雨中高歌死,不在寄人篱下活,这句话说得真是极好。”
“不过苏牧,你要记住一点,还有一句话说得也极好——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。”
苏牧认真说道:“我并不是君子。”
狐媚女子无奈道:“那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?反正意思都差不多。”
见着苏牧眼中阴霾仍未散去,苏妲己想了想,认真道:“我此前便对你说过,此中缘故,现在告诉你,对你非但没有好处,可能还会让你惹祸上身。”
“可能你觉得只要出得一口气,死也不算什么,可是苏牧你知不知道,一个人死了,有人会伤心的啊。”
苏牧勾了勾嘴角,有些苦涩。
前世今生,皆是孤儿,烂命一条,谁会心疼?
然而没等他反应过来,一条手臂便将他强行勾入了怀中,波澜壮阔捂得他出不了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