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从不多收人钱,所以岛上人家的家具,大多出自他手。
“就你一个人?”
齐佩甲收了鱼竿,将那一团黑色铁块捧在手心,认真端详。
中年汉子沉闷地嗯了一声,等了一会,见齐佩甲没有接话,才有继续说道:
“李屠夫、宋婆子和西边那个拉皮条的家伙,都说是和你不熟,所以怕惹你生气。”
齐佩甲看着木讷汉子,笑问道:“他们和我不熟,你又和我相熟了?”
木讷汉子没有说话。那三个家伙都叫他来,他实在不知道怎么推脱。
知道木讷汉子性格,所以齐佩甲也没有再在这个话题纠结,问道:
“你既然来了,就是做好了和我打架的准备?”
木讷汉子别扭地挠了挠后脑勺,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个响屁,这让齐佩甲很是无奈,干脆也不说话了。
气氛一直沉默到红日彻底西垂。
“齐先生,我想不明白,你为什么一定要帮那个苏牧。我知道,他以前是有五彩灵脉,是一位不世出的天才,可那都是以前了啊。”
“现在的苏牧,真的算是一个废人。即便他斩杀了唐月两人,可那也只是凭借蛮力,再加上唐月他们修为被压制。”
“一旦走出这个小岛,苏牧和顾长歌他们比起来,不具备任何优势。”
“齐先生,你何苦非要逆水行舟?”
一口气将憋了十年的话说出口,木讷汉子像是好受了许多,长长的吐了一口气。
齐佩甲扭过头,看着这个可能一年都说不了这么多话的汉子,笑了笑:
“小冬,话不是这样说的啊,天下的道理,不是这样说的啊。”
被称为小冬的汉子瞪着一双眼睛:“齐先生,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道理可讲啊!”
“没有道理可讲?”
齐佩甲第一次皱起眉头,一把握住横陈膝上的剑,大声道:
“诸子百家的各种教义教条,宣讲于四方天下,最后却落得一个,天底下本就没有道理可讲!?”
“难道百家派人行走天下,不是为了为天下人讲清楚一个个道理,只是为了那一座座香火宗祠?”
齐佩甲左手握拳,猛地一锤膝盖,握剑的右手猛然将长剑抽出剑鞘。
“若是天下没有道理可讲,那我就要好好给这座天下,讲一讲我心中的道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