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。
最后，又耀得让所有人不得不闭上眼。
不过有一个人没有闭眼。
苏牧。
他站在齐佩甲的身旁，静静地看着这一切。
不是齐佩甲暗中帮助，让他能够不被亮光刺眼，而是他的眼中，根本就没有那团充斥整个天地的亮光。
他只看见一团很微弱的光芒，就像夏夜里的萤火虫，忽明忽暗。
“萤火。”
苏牧看到了齐佩甲手中细剑上的铭字。
可是，未等苏牧继续深想，那团微弱光芒便消失不见，只有一声铮鸣在他耳畔响起。
那是收剑入鞘的声音。
随着这一声铮鸣的响起，所有人眼中的光芒也慢慢消散，他们终于能够看清眼前景象。
李屠夫、宋婆婆以及木讷汉子郑冬，身上各有一道剑伤，深可见骨，伤口鲜血汩汩而涌。
并且，不管三人如何想办法止血，都是无济于事。
只因伤口处有剑意留存。
“一……一剑？”
半只脚踏进九境的陈策，震惊得说不出话来。
三位超越九境的大修士，同时对一个人全力出手，结果一剑就被解决了？
陈策觉得这像是一场梦，可是不管如何揉眼睛，眼前景象却还是没变。
至于其余修士，很大一部分，已经两股战战，差点站立不稳。
齐佩甲刚才那一剑，注定要成为他们心中永恒的梦魇，一辈子都抹灭不了。
情况稍微好些的人，如魏礼之流，则是在默默推衍，企图还原齐佩甲刚才那一剑真意。
“咳——”
魏礼咳出一大口血，就算他在九境侵淫多年，对于齐佩甲刚才那一剑的真意，居然也难以领悟分毫。
此时此刻，每一个人望向齐佩甲的目光之中，都充满了敬畏。
不过齐佩甲却像是没有看见这些目光，淡淡然转过身，抬眼望向苏牧。
“刚才那一剑，领悟了几分？”
苏牧沉吟，认真想了想，回道：“大约三分。”
闻言，魏礼再次咳出一大口血。
他这位负有盛名的“魏大剑仙”，对于剑意的领悟能力，居然还比不过一个不能修行的苏牧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