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并没有故意吓退那些男人。你刚才说的那些话,我心里很清楚。”
赵云逸眉头一挑,眼中有些尴尬神色。
这小子不是齐佩甲的徒弟吗,怎么和年轻时候齐佩甲的德行不一样?
想了想,这个有些古怪的男人问道:“难道你不觉得我经营这种生意是错的?”
如果这个苏牧和自己是一类人,那岂不是可以拉到自己这一边,好好培养培养?
苏牧的回答打破男人幻想:“错的啊。”
赵云逸更加奇怪:“那你为什么不阻止我?”
苏牧眼睑微抬:“为什么要阻止?”
赵云逸没好气道:“因为我是错的,错的事不应该阻止吗?”
苏牧面色不变:“我对对与错,自然是有判断,但只代表我会让自己不去做错事,并非见到错事就去阻止。”
赵云逸越发捉摸不透这个年轻人:“手有一剑,扫平天下不平事,不该是每个年轻人心中所想?”
“那是小时候了,”苏牧摇了摇头,并且还是上一世的小时候,“小时候的确觉得这样很热血。现在不这样想了,若是见到可怜人,心有余力的话,能帮忙自然是帮忙了。若是觉得帮不了,那也不会非要拼了性命也去做。”
“再者,有些事情,对错总不是非黑即白,好心办坏事也很有可能。就像你一样,我虽然觉得你经营这种事,未免有些恶心。不过你也说了,如果没有你,这些女子说不定已经饿死。”
“另外,一剑扫平不平事这个说法,也完全不适合我,毕竟我用刀。”
说着,苏牧站起身,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子,转身离去。
赵云逸回想着苏牧这一番话,连酒洒了一身也没注意到。
好半晌,这个男人才猛地一拍大腿。
“他娘的,这么会说,应该拜入儒家门下嘛,差点搞得老子道心都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