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白马楼出来，苏牧还是第一次再见到狐媚女子，所以关于体内灵脉的事儿，拖到现在才问。
“你是说你丹田处那玩意儿？”狐媚女子睨了一眼苏牧，直接看穿了白衣男子的术法遮掩。
苏牧点头。他虽然欣喜长出灵脉，不过此刻已经走上先秦炼气士的道路，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。
狐媚女子翘了翘嘴角：“你可以放弃炼气士的道路，改修这个世界的法门，不过这样的话，我可没有修行经文，你只能去找齐佩甲想办法。”
苏牧摸了摸鼻子，他倒不是想放弃先秦炼气士的道路，毕竟他心有直觉，炼气士的道路不会比修士道路弱，甚至犹有过之。
并且，这还是在炼气总纲十分“普通”的情况下。日后若是有机会接触其他先秦炼气士，得到更加高阶的炼气经文，那将会更加强力。
狐媚女子一眼看穿苏牧的小心思：“你想兼修炼气士和这个世界的正统修行法门？”
苏牧试探问道：“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狐媚女子冷笑一声，问道：“你当先秦炼气法门是什么了？你可以改修，可是想在修行先秦炼气的同时，兼修其他，简直是痴人说梦。”
看着面色有些尴尬的苏牧，狐媚女子毫不留情，话语冰寒：
“古时，有一天骄，其天资可称震古烁今，望遍前后千年，也没有可与之比拟的人。”
“修行炼气法门三年，直入九境，破境比喝水还要简单。可就是这么一位，有望开教称祖的天骄，因为妄想兼修其他修行法门，获得更强的战力，结果万劫不复。”
狐媚女子眼皮微抬，戏谑地看着苏牧，冷笑问道：“你觉得，你和那位天骄相比，如何？”
苏牧只觉得心底发寒。
先秦练气，实在太过霸道了一点。
这就像是一位性格泼辣的姑娘，你一旦爱上了她，那就只能一心一意地对她好，不能心猿意马。
如果你非要喜欢上另外的姑娘，那也没有问题，大不了就一边两宽各生欢喜。
但是，你要想这个性子泼辣的姑娘，同意你娶个三妻四妾，那对不起，没门没窗户。不仅如此，还要让你绝了后才行。
“神仙姐姐，那我这条灵脉，能否对我修行先秦练气，起到一定帮助？”
苏牧继续问道，总不能一根灵脉长在腹，拿来当观赏物吧。
狐媚女子这次没有冷笑，不过答案依旧否定：“基本没什么帮助了。”
“先秦炼气和这个世界的修士不同。这个世界的修士，靠着一条先天灵脉，沟通天地，达到一定境界之后，可以肆意借用天地灵气。”
“可是我等先秦炼气士，只能靠心口那一口不坠真气，打磨体魄经脉，登顶群山之巅。若是真要和修炼其他法门的人打斗，便只能靠那口不坠真气，硬生生耗死他们。”
闻言，苏牧略有遗憾。
行吧，那就当体内长了一根好看的柱子嘛，有事没事内视己身，还可以观赏一番，也不是坏事。
“不过——”
狐媚女子饶有兴趣地看着苏牧，两个字的尾音拖得很长，摆明了要逗弄苏牧。
苏牧哪会吃这一套，眼皮子都不带抬一下。
狐媚女子也不妥协，每天无所事事，不皮这么一下好像就开心不了。
一时间，后院中一人一妖，大眼瞪小眼。
最后，狐媚女子摇头轻笑，率先破功：“不过你若是肯舍弃这条灵脉，倒是能够对你修行炼气总纲大有裨益。”
苏牧也不再赌气，好奇问道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狐媚女子道：“我等先秦炼气士，若想登顶群山，只能靠那一口不坠真气。真气越精纯绵长，自然越能耗死其余修行者。想要让真气绵长，除了提升修为，还有一些其他办法。“
“将灵脉转化为不坠真气？”苏牧听出了门道。
狐媚女子不置可否。
“怎么转换？”苏牧问道。
狐媚女子不答反问：“你就不问问是否危险？灵脉转换为真气，相当于将灵脉连根拔起，没有几个人能承受这份痛苦。”
她自然是在试探，幼时苏牧不过三四岁，都能一个人承受灵脉被拔之痛，硬生生靠一股意气熬了过来，更何况现在？并且她刚才也说得夸张，灵脉转化为真气，虽然异常痛苦，却完全没有和灵根被拔之痛相比的可能性。
“在鬼门关转过一圈的人，应该会没那么怕死？”苏牧故作轻松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