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要是属十八年前,那一道惊天剑芒。”
“那剑芒,光耀镇南王十九城,照亮永恒的剑仙之名。”
苏牧看着李青山脸上的光,问道:“那是齐先生所留。”
李青山点头,复又摇头:“是齐先生,又不是齐先生。”
“留下那道剑芒的齐先生,名字还是齐念心,并非现在的齐佩甲。”
原来,齐先生之前的名字,是齐念心,也是一个极好听的名字。
苏牧眼神晦暗。
那个时候,齐先生一剑光寒十九城,该是何等的意气风发。
可这一切,都被某人的一掌毁掉。
李青山长叹一声,继续说道:“那个时候,浩然洲第一剑仙,稳稳当当落在齐先生头上。可如今,这第一剑仙之名,早已是剑池君卜的掌中物。”
“十年前,君卜从剑池走出,行走天下,一口铁剑战败四方敌。”
“八年前,君卜来到钱塘江,于八月十八,钱塘江潮来临之时,出了他此生最强一剑。”
“世人皆知他心意。他走出剑池那一年,正是齐先生,消失在天下视野的一年。”
“君卜用了两年走遍浩然洲,未尝没有找到齐先生进行挑战的意思。可最后,也是没能找到齐先生。”
“所以,他便在八年前的十月十八,一剑递出,要和十八年前,齐先生递出那一剑,比个高下。”
“那一剑之后,天下剑修如寒冬之蝉,寂静无声。”
“浩然洲第一剑仙之名,也落在了君卜手中。”
苏牧眼神愈发晦暗。
酒肆之中,木剑年轻人陆巡提到剑池,曾于半醉半醒之时,问了一句话。
当今天下,若是单纯比剑,谁能胜过君卜?
那时,他很想说。
天下剑修,若是遇到齐先生,岂不尽皆低眉俯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