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人本身擅长诗词歌赋,在这些人面前当“文抄公”,难度有些大了。毕竟个人风格和经历不同,很难与诗词相匹配。若是被人拆穿,反倒惹一身骚。
二也是因为没有哗众取宠这个喜好。
可是没想到,之前一时意气写下的四句诗,居然还是落到了徐清颜手中。
“郡主,此诗并非我写。”
苏牧看着徐清颜没有把纸张还回的意思,干脆也就不去争了,反正自己已经说了,这四句诗非他原创,为以后省去了很多可能发生的麻烦事。
麻烦这东西,没有谁会喜欢,苏牧尤为如此。
“郡主,告辞。”
苏牧本想说再见,可想着还是不要再见为好,所以最终离去,也说的是比“再见”显得更加冷硬决绝的“告辞”。
留下眼中惊讶之意未消的徐清颜。
“郡主?”
丫鬟轻唤,不知道还要不要去追苏牧。
徐清颜如梦方醒。
看着手中那张纸,眼神变幻不定。
良久,她转过身,看着一群目露好奇的士子文人,冷然问道:
“刚才,是谁说苏牧不会作诗?”
嗓音清冷,令得所有人打了个冷战。
同时,刚才说这话的那位儒生,面色惨白,后背衣衫瞬间被冷汗打湿。
徐清颜怎么突然就秋后算账了?
其他文人也有些疑惑。
特别是徐清颜那句话,就好像……苏牧其实会作诗一样?
蓦地,这群人脑子嗡鸣一声。
苏牧会作诗,这句话在他们脑海中久久回荡。
难道苏牧真的会作诗?
徐清颜冷哼一声,将夹在指间的纸张,随意掷出。
薄薄的一张纸,立时如飞刀一般,划过那位汗如雨下的文人脸庞,带起一串血线,钉入其背后的朱红柱子上。
钱塘城最负盛名的那位蓝裳年轻人,稍有犹豫,还是将那张纸从柱子里拔了出来。
目光落在纸上的黑字上。
字迹很潦草。
不是草书那种肆意的潦草,单纯就是写字难看的潦草。
但是,这并不影响蓝裳年轻人,看懂这四句诗。